咦这话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第二天凌晨当归的杏郎从院子里走到他们屋的那一刻, 看着那笼罩了整个屋顶的巍峨黑影,正睡得晕晕乎乎的杜楠一个没忍住,又尿裤子了
为什么又用了一个“又”字呢
扁着嘴,杜楠感受着屁股下又热又湿的感觉, 一脸苦大仇深, 和他一样被吓傻了的还有他的杏郎, 小杏郎虽然害怕但是依旧很努力的用全部根须把他抱住了这是个保护的姿势,然而也因为是这个姿势, 杜楠感觉自己的尿布糊着屁股更难受了。
杜楠小婴儿苦。
好在他也没难受多久, 旁边的当归一咕噜爬了起来,说到这里也有些奇怪的, 他今天睡得特别熟, 好几次杜楠醒了发现他还在睡着呢,要知道平常他可不是这样的,每次杜楠醒来都发现他总能一脸平静的睁开眼睛, 很吓人,就好像他永远不睡觉一样。
这次就不同了, 他醒来的时候, 杜楠还看到他迷瞪了一两秒,这才清醒过来, 看到房间里多出来的大个子时, 他愣了愣, 然后便笑了“肚腩不怕,这是我的杏郎哦”
杜楠该说不愧是那个人吗杏郎这么惊悚的亮相,他看到了非但不害怕, 居然一脸欣喜。
没错, 就是显而易见的欣喜。
他现在才真正像个小孩子, 轻轻安抚着杜楠,还顺便把杜楠身上的小杏郎安抚了一遍,他轻轻下炕,看着炕边立着的高大杏树,他试探着伸出一只手去,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黑色的树干,发现对方没有反抗的时候,他才将手掌心完全贴了上去。
湿漉漉、冰凉凉按理说这触感算不上很舒服,可是当归却觉得这感觉踏实极了,抬起头看向上方黑压压的树冠时,他咧开嘴笑了。
然后,他连同他怀里的杜楠和小杏郎一起,被一根长长粗粗的树枝卷了起来,轻轻卷着,然后往上一放,接下来他们就卧在大杏郎的树冠里了。
不知大杏郎在那里做了什么改造,当归只觉得那里就和一张床一样,还能像摇篮一样摇起来,伴随着轻柔的摇动,大杏郎枝头的树叶还咻咻响了起来,就像催眠曲似的。
于是,原本还想好好打量打量自己杏郎的当归很快就又睡着了,不止他,他怀里还没换尿布的杜楠也睡着了。
陷入沉睡前,杜楠还挣扎着想了一下这杏郎哄睡能力满分
然后,他就嘴一张睡着了。
留下他身上的小杏郎,依旧用自己细细的根须将杜楠包裹的扎扎实实,还努力用剩余的根须覆盖旁边的当归。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大的杏郎,大的让他几乎以为对方不是同类,加上对方身上有区别于其他同类的味道,这味道让小杏郎有点害怕。
不过,即使害怕,他还是尽力用自己的身子盖住了两个娃。
然后,小杏郎便被大杏郎用枝条揽住重新放回了炕上。
人类看来细密扭曲一团乱麻的根须在大杏郎看来条理清晰,伸出枝条,他将小杏郎从杜楠和当归身上解开,再将有点懵逼的小杏郎拎到炕上的一边,放下,紧接着他开始解杜楠的“鹤雏”尿不湿了,大概是款式新鲜,他短暂的愣了一两秒,不过也真的就是一两秒而已,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东西的穿脱方法,将鹤雏解下,湿了的尿不湿挂在头顶的枝条,紧接着,他将一根枝条伸向旁边的小杏郎。
小杏郎呆了呆,然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飞快的在炕上的小箱子里翻了翻,翻出了两块干爽的新尿布,又从炕下用余温温着的暖壶倒出温水来。
小杏郎在旁边递东西,大杏郎在那边熟练的给杜楠洗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