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澜只身漂浮半空,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那样。
内心某处的崩塌,让夏予澜变得混乱,他的神色近乎癫狂,猛地冲到了殷长夏的身边“小崽子,说说夏家是怎么败落的”
殷长夏“”
真的难以想象,刚才他们还针锋相对。
这难道又是夏予澜的算计吗
可他殷切的眼神,和江听云有几分相似。在面对夏家问题上,这两人的反应高度一致。
大雨如跳珠,砸在了两人身上。
耳旁除却雨落的声音,就只剩下了那边的鬼泣。
这两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便显得尤为凄厉阴森。
殷长夏收起了攻势“我也在查。”
地面的坚冰忽然融化,裂开了好几个板块,冰块漂浮到了水面。
殷长夏脚下不稳,随着板块飘荡了起来。在鬼种使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之前,殷长夏大着胆子借力,一跃跳到了黑棺当中。
更多的冰块融化,已经把这里变得宛如一个湖泊。
殷长夏表情冷凝,这个样子还怎么打
他的手中依旧捏着阴菇,捏紧成拳的伸了出去,阴菇的根须长到拖在了黑棺里“夏予澜,做个交易吧,你不想拿回阴菇了吗”
然而夏予澜却只是以一种悲戚的表情看着他。
殷长夏
他认认真真在和夏予澜谈,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殷长夏清了清嗓子“你想要我的血,我可以满足你,但你要是用抢的方式,就别怪我用其他手段对付你了。”
夏予澜“好。”
殷长夏更加古怪,怎么刚才夏予澜还顽固得犹如老古董,不肯退让半步,现在就这么轻松的答应了
殷长夏眼神微闪,尝试着得寸进尺一点“你要告诉我怎么控制鬼种。”
夏予澜“好。”
殷长夏“”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怎么答应得这么快
夏予澜飘着靠近了他,竟然连吸食阴穴里的怨气也不屑一顾了。这样的眼神,令殷长夏毛骨悚然,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夏予澜“你再说一遍自己的名字”
夏予澜不是在棺材里的时候就知道了吗
殷长夏沉默了片刻,才迟疑的道出“殷长夏。”
这个名字令夏予澜显得痛苦,是他没能想到这个名字的奥妙,想来殷长夏真正的名字应该倒过来念。
夏予澜一阵后怕,他差一点就对殷长夏动了手
这是他们夏家最后的崽了。
夏予澜“阴菇的事先不急。”
夏予澜对任何人都自私自利,冷血狠毒,但唯独无法对夏家人如此。
夏家是他生存的意义,他自小便被教导要好好带领夏家,做一个合格的家主。
不然夏予澜也不会对自己这么绝,敢成为第一代的镇棺人。
殷长夏“你不想恢复鬼力了”
这种大事还不急
夏予澜尽量尝试着态度和缓“你年庚几何可有婚配”
殷长夏浑身一震,终于明白这股恶寒从何而来。
任叔也说过类似的话
殷长夏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向他“这么危险,这么惊心动魄,这么剑拔弩张,你问我这个”
夏予澜“”
殷长夏惊疑的看向他“你能动用符纸,生前一定知晓很多鬼怪秘闻,要我的生辰八字难不成是想做什么巫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