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夏却像是察觉不到疼痛那样,注意力仍然集中在那边。
怪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瞳跳动着,这并非夸大,而是真真切切如同乒乓球一般上下跳动,根本摸索不到规律可言。
它在惊恐。
众人吞咽了口水,向外围望去
一只水猴爬上了岸边
他们吓了一大跳“该怎么办”
没有小船根本无法回到岸边,这里将会是最危险的地方
瓮中捉鳖,他们成了那只鳖。
眼看着水猴即将发现他们,殷长夏夺过唐启泽身上的仆人手札,犹如一个赌徒那样,飞快冲向了尸山。
他高举着仆人手札“记下这东西的人是你吧”
怪鸟突然发出了鸣叫。
赌对了
这只怪鸟,就是博物馆里的nc
殷长夏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却有种兴奋的快感。
怪鸟像是被激怒,狠狠煽动着翅膀,孤岛内也涌起了一股风,随着它煽动翅膀的速度越快,这风也越大。
水面的波纹更多了,越来越多的水猴开始涌动而出。
魏良瞪直了眼。
殷长夏怎么敢就这么冲出去
可他却无法挪开自己的目光,仿佛殷长夏的身上就有这种吸引力。
同怪鸟对峙中的殷长夏,也一步步爬向了尸山。
尸山太抖了,他趔趄了两下,又重新站直了身体,缓缓朝着上方走去,已经即将抵达怪鸟身边。
那些模拟阳光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时,像是让他整个人都笼罩了光晕,而偏偏是这样光明璀璨的画面,底下却是由腐烂的尸山堆叠而出的。
光是吸引力,已经无法形容。
他们只是直勾勾的,犹如欣赏一副油画那样,在看着殷长夏。
殷长夏站到了怪鸟身边,朝着它伸出了手。
怪鸟却直接挪开了鸟嘴,眼神又慌乱又怨毒。
殷长夏却完全没有动弹,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揭露底下的阴暗,好让那些东西彻底的展露出来。
殷长夏迅速翻开了仆人手札,飞快的念出上面记录的话
“7月19日,馆长竟然让我做一块蛋糕,他是最厌恶甜食的,喜欢甜食的应该是夫人。”
“7月21日,晚上听到了些响动声,我拿着烛台去了a馆的植物园,发现馆长正在芭蕉下面埋藏着什么东西。”
“7月22日,我越发感到好奇,晚上偷偷赶了过去,却发现里面是婴儿的骸骨。”
“7月30日,情况越发反常,馆长开始梦游,他穿上了夫人的睡裙”
记录到这里,手札中止。
殷长夏以仆人的口吻,充满了恐慌和惊悚,念出了仆人手札上没有存在的话“救我。”
怪鸟越发混乱,惊叫了起来。
“救我救我救我”殷长夏却像是要刺激它似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每一个救字,都仿佛要戳入怪鸟的心。
魏良终于忍不住“殷长夏,别拉着我们跟你一起共沉沦”
唐启泽“他是在救我们。”
魏良瞪直了眼“他这是哪门子的救我们分明”
话音刚落,魏良便瞧见了怪鸟扑腾着翅膀,似乎想要逃离这个孤岛。
殷长夏一手拽着鸟脚,又回过头,朝着唐启泽伸出了手“拽着我上来”
唐启泽立即拽住了殷长夏“就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