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心说不好,药下猛了,这废物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血放一会儿就干了。”
“哦对,”奚平愣住,“也是,也是”
太岁好说歹说,把奚平哄回了卧房,重新躺下。
半炷香工夫不到,太岁才刚重新入定,奚平又一个鲤鱼打挺。
太岁“”
这回奚平犯了病似的,割断了一小撮头发,给所有门窗缝隙都绑了根头发丝。
太岁“你又干什么”
“明天走的时候,出去一带上门,这根头发就能拉紧,”奚平神神道道的,“这门得慢慢拉才行,推门力气稍大就会崩断。这样我回来就知道是不是有人进来过了。”
这是什么“东宫娘娘烙大饼”式的自作聪明
太岁暗自运了口气,耐心地说道“升灵想查你房,不用亲自走进来还破门而入,想什么呢别白费力气了,再说你房中也没什么不妥之物。”
奚平“哦。”
这小子第三次“拔床而起”时候,太岁忍无可忍了,不由分说地将奚平钉在了床上,强行不让他睁眼“你有完没完”
“前辈,你说她讲经要讲几天啊我怎么才能弄出点病来逃了唉愁死我了,我都八年没着过风寒了,你说泡凉水管用吗吃点什么才能像姚子明一样跑肚土行吗”
太岁“”
太岁只觉再跟他说一个字,自己得让蠢气给感染了,遂强行将奚平乱蹦的心跳拖缓,急促的呼吸也给他压得又深又长。
奚平“前辈你干什么,我喘不上气来”
他喘气不自由,脑子越来越沉,片刻后,终于在心不甘情不愿中安静了。
第二天,百般抗拒无效,奚平被大邪祟逼着去听大长公主讲经了太岁一路控着他的身体,不然这小子为了临阵脱逃,不定又干出什么蠢事。
丘字院安静下来,只有半偶奚悦一边吹着寂寞的口哨,一边擦擦洗洗。
辰正时分,奚悦刚把屋里院里扫干净,将奚平乱扔的衣服拿出来洗,突然,他搓衣服的木手僵在了水盆里。
奚悦缓缓抬起头,只见一人长身玉立,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小院里,正注视着他。
是支将军。
独自一个人。
奚悦定了定神,拘谨地起身行礼。
“果然是我换身衣服你就不怕了,”支修笑道,“过来我瞧瞧,一转眼都长这么高了。”
奚悦将湿淋淋的手背在身后,应声走过去。
有了灵石滋养,半偶长开了许多,看着倒像个真人了。他身上衣服虽有些不合身,但衣料奢华讲究,透着熏衣香,一看就是那少爷的。
“士庸待你还不错。”支修拍了拍他的头,“忙去吧。”
打发了半偶,他隔着几丈远,往奚平住的北屋扫了一眼。
杂物不少,好在有半偶给他收拾,还算挺整洁。没有特别不合理的东西。
想也是,如果有的话,端睿大长公主不会看不出来。要真是无形无迹到了那种地步,大概也只有传说中的上古神魔了。
支修将奚平平时活动的地方一寸一寸地检视过来,也怀疑自己想多了,可他的灵感总将他往这里引。
奚悦一边干活一边吹口哨,因为舌头畸形,他的口哨声很特别。
支修听了一会儿,问他“士庸近来好么”
奚悦口哨声顿了顿,不回答,只是“吭哧吭哧”地搓衣服。
支修看了一眼他颈上金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