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咽喉、胸口、脊柱从擂鼓勇士背后迈步向前的弓箭手沉稳地抽箭,撘弓,拉弦。极原的雪狼小山一样的身躯转瞬间就钉满了密密麻麻的肩,纵使它们皮糙肉厚足媲锻体武士,也只能接二连三地饮恨砸落。
咚咚咚咚
擂鼓的勇士重重砸杵,扯着嗓子,放声大吼。
吼声炸开茫茫白雪。
雪云被短暂地撕开一条裂缝,金子般的阳光洒了下来,贯穿整条大裂谷。残余雪狼高高跃起,迎上最密集的箭雨。比所有更大更可怖的狼王从狼群组成的盾牌后跃出,扑向峡谷。狼王披着金光,肌肉在厚厚的皮毛下虬结爆发
雪花定格在旋转的瞬间,细密美丽的枝状冰凌折射亮光。
巨狼王轰然砸回地面。
震起一大片雪尘。
温热的血溅在脸颊上,隔着茫茫雪尘,仇薄灯看见,峡谷的高处,立着一道瘦削的身影。那是一个人,一个很危险的年轻男人。斜提一张弯弓,风雪从他深黑的衣袖边沿滚过,露出线条锐利的腕骨。
男人带着苍白的,镀银的鹿骨面具。
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