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
“不作数罢”
他拔起元魏将领的长剑,劈砍了殿中的花灯,转眼间红幛燃起猩火。
他亲手做的,独一无二的,柿子灯,也被他一脚踢碎。
年轻男人犹嫌不够,返回来,当着绯红的面,没有多余表情地踩了好几脚。
随后,扬长而去。
系统欲言又止。
它想说,娘的,你这是什么套路,怎么你每次娶的第一个新郎,逃得逃,换得换,跑得跑,没一个可以安分守己的
绯红仿佛知道它的想法看开点,虐文里都要搞个二婚,不然怎么物是人非,虐恋情深
系统
谢谢您,我很看得开。
“大人,我们就这样,放他离开”
女官低声询问。
“元魏兵马还在王城,拦也拦不住。”绯红坐在了桌台上,手指捏了一缕烛火,浑然不觉滚烫,“觉醒,可真麻烦。”
“什么”
女官听不真切。
绯红嬉笑道,“难得你们缝制了一床喜被,大婚当夜,却无鸳鸯戏水,实在对不住你们。”
女官脸颊微红,结结巴巴地说,“大人,大人天人之姿,定有更好的儿郎”
谢新桃提着月牙刺,气势汹汹冲了进来。
“新郎跑了”
“看我不剁了他”
绯红自顾自斟酒,还给她倒了一杯。
“跑了不是更好么,你哥能当正妻,穿正红的了。”
那可不
谢新桃正要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讪然一笑,“我哥,那就是个王八羔子,配不上,配不上。”等人回来了,她一定将她哥剥皮抽筋,不,是洗干净送进红帐,趁着还未年老色衰,早日争宠成功。
绯红把金樽递给她,“这次擒王,多亏你当了靶子,吸引了海市众臣的注意,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罢我敬你。”
谢新桃心肝一颤。
不是吧,这么客气,难道是觉得她吃不了苦她又不是她哥,一点皮肉之痛,都要泪眼汪汪,拽着明上的手腕贴在面上,掉着眼泪说好疼好疼。
她谢新桃可是顶天立地大女子
谢新桃立马反省,认真无比,“是我做的还不够好,下次推你们跳海,一定更加真诚用力,不让他们看出丝毫的端倪”
女官
这是什么可怕的发言谢大人的前程还能保住吗
“跳海刚玩过了,不急。”
绯红一饮而尽,烈酒绞喉,又烫又麻,她轻笑起来。
“我们,玩点更刺激的。”
六月,玉屏关。
尘沙滚滚,人马骤至。
“哥哥我在这儿你的心肝弟弟在这儿”
少年举起一杆彩旗,快活大嚷。
为首那匹黑马毫不留情呼啸而过,留下一屁股风沙尘泥,少年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嗒嗒嗒”
那马蹄又慢慢踱了回来。
乌靴扬跃,蹬着马镫,年轻男人一袭暗紫罗窄袖服,劲瘦的腰身系着条通犀带,色调深沉而贵重,他容色平静,隐约带着一丝嫌弃,“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担心你呀”
排名第四的魏小王爷嚷嚷道,“大婚之夜,你撂下人家新娘子就跑了,我怕她把你捉回去吊打个三天三夜呀哥”
魏殊恩眼角一抽。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是铺天盖地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