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矫揉造作靠在人家的胸前。
谢新桃“”
真是非常矫揉造作呢, 一把年纪了,臭不要脸。
她薅住了随行的护卫,“那不要脸的老家伙怎么样了”
不要脸的老家伙
护卫可疑沉默了一阵,才缓缓道,“公子受了凉, 贵体虚弱, 一路上都在大人怀里昏睡, 之后没有吐血。”比起他们动不动就被喷一脸血,公子在十六部大人的身边实在是克制得很,每一缕经过唇角的血凄艳唯美,像是精心算过一样。
也只有这个时候, 公子才是最好带的。
“我就知道。”
谢新桃撇了撇嘴,那家伙突然消失, 把她吓个半死,还好他留了个口信, 不然她现在一定狂揍他一顿,身体不好还到处乱跑, 生怕阎罗爷忘记了他这个人么
身为妹妹, 她过去瞅了一眼,好家伙, 真是好家伙, 那臭不要脸虚弱躺在明上的怀里, 手里抱着暖炉, 嘴里煨着热汤,见她来了还柔柔弱弱地说,“新桃来了,这汤刚炖好的,你也来尝一口吧”
谢新桃刚要欣喜地端碗,那臭不要脸又说,“啊,最近我记得你补汤喝得多,流了鼻血是吧,那还是不要喝了,虚不受补。”
谢新桃“”
从今天起,谢柏翘就是谢老东西了
神医进来了,谢新桃怒气冲冲,跟他擦肩而过,他眉心微挑。
他琢磨着怎么回事,上边的人就似笑非笑开口,“商陆大夫配情药倒是配得很痛快。”
“咳咳咳”
谢柏翘险些呛到,被绯红用手帕掩住了嘴角,并未让汤水溅湿狐裘。他低头一看,她的手指细长,似一根根打磨过的精美褐色石雕,泛着蜜蜡的色泽,那男子佩戴的驱环束着她的中指跟环指,艳丽与粗犷融为一体。
当她脱了约指,没了束缚,犹如野兽出笼,把他弄得无力招架,感觉一条命去了大半。
谢柏翘想得过分,又是喘不上气,咳嗽得厉害。
绯红扬眉,看向神医商陆,“您就这样看着”
商陆发现了一个为数不多的细节,她对一些年长的男人,总会用“您”的称呼,偏偏她整张脸都写满了锋芒,没有一点敬重长辈的意思。
也是,一个亡国公主,临危受命成了少年国主,带着剩余的皇族精英跟四章军,远赴龙荒,还成了十六部枭雄,上下尊卑在她面前宛若无物。
因此这个“您”,更有调情意味。
神医语气冷淡,“悬崖峭壁,万丈深渊,总有病人不知死活要跳下去,大夫又能如何我早先便告诉他,他肺腑蕴毒,不宜行房,破身之后还能拖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你收拾收拾,给他准备后事吧。”
他在绯红面前丢了一次脸,高岭之花的地位不保,索性也懒得在她面前掩饰,有多毒舌就多毒舌。
反正这龙荒王需要他,自己一时片刻也死不了。
“咳,还没。”
病公子眼神游离。
“就是,稍微弄了下。”
商陆转脸,似乎在嘲讽着绯红,“美色当前,您竟然能克制得住,倒是令人意外。”
绯红并不把他的挑衅放在心上,“我长兄体弱多病,还请商大夫精细照顾。只要他万事无忧,商大夫提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商陆“我要回中原。”
绯红“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