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伴郎谭小山打了喷嚏,“谁在骂我是不是你”
正在经过的伴郎副手“”
我还没追究你朝着我打喷嚏的唾沫纷飞呢
“要来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贺不辨反射性转过头。
天穹绯红,尽头是一尾纤细婚纱。
她来接她的新娘。
嘭嘭嘭。
绯红色穗子缠着黑色发辫,贺不辨抬起手,轻轻压着心口,怎么会这么没出息呢,她明明不是来接他的,他明明只是一个伴郎,一个衬托主角的深情配角,但他还是以最郑重的态度,换上她曾夸赞过的霁蓝唐装,一缕缕编织发辫,然后,满怀虔诚,等着今天。
执政官的血红婚纱在海域上摇曳。
“我的新娘,我来接你了。”
刹那之间,宇宙中央树所在的海域千里冰封,宛若一扇空旷漆黑的镜面。
厄琉西斯坐在狭长的小窗上,他捻着耳边的绿咬鹃耳坠,自言自语地说,“冰川上的玫瑰开放了。”
宇宙中央树遍体雪白,晕散着柔和的银光,而新娘散着一头及腰的银发,丝丝缕缕,牵系在树枝之间,薄透的、轻盈似雾的面纱笼着珍珠白的旗袍。他腰插双刀,裸着双脚,仿佛踩着一片月光,而毛绒绒的白兔不断爬动,拱着他的脚尖,兴奋得叽叽乱叫。
绯红呼吸一滞。
她的情报官,竟然穿了一身白旗袍来嫁她。
绯红张开双臂。
银发飞舞,头纱翩然。
他似一片澄亮的雪,落在她的怀中。
“谢谢。”
宇宙静谧,倾听爱语。
“谢谢你来接我,我很高兴。”
谢谢你回来。
也谢谢你还喜欢我。
这一天对于x来说,是斑斓的,模糊的,到处是声浪,声嘶力竭的,人们狂欢的面孔从眼前不断掠过。
直到他脚踝被捏住。
绯红啧啧称奇,“这身白旗袍真是好看。”
她爱不释手品赏着。
x身上没有什么体味,像是干净清冷的雪地,当绯红拆着他旗袍的盘扣,雪地化成了岩浆。她给的吻,炽热又投入,越过了洛希极限的禁忌,当潮汐来得迅疾,天体也碎成星星点点的萤火。
窗外是一场缠绵的大雪,黑夜逐渐远去。
当绯红睁眼,x已不在身边,而床上多了一只只棉花团。
棉花团不住乱跑,时而钻进绯红的肩膀,时而拱着她的脚心。
“吵醒你了我没看住,它们跑了。”
床边凹陷,x赤着上身,银发凌乱披在胸前,倒是很正经穿了条长裤,他拿着一个奶瓶,拎起一只棉花团,一顿凶狠猛灌。
“咕噜咕噜”
绯红支起肩膀,笑意盎然,“还好,我也不困。”
她也玩起了兔子,手指头摁到一只又一只。
等x喂养完毕,正要把它们抱出去,绯红却说,“这么冷,别老走来走去,赶紧上来。”
x也没反对,他僵硬躺下来,很快胸口爬上了一团灿白软毛,“叽叽”
他放弃挣扎。
x适应了这种奇异的触感,沉睡在棉花糖中。
依稀察觉有人从背后抱着他,吻过他的脊椎骨,她轻轻地说,“不用勉强自己服用黑暗冰河,副作用会很疼的。”
她还说,“我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