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仙真君您可算回来了”弟子们簇拥着他,没说一会,有长老匆匆来报,“真君,掌门说请您过去浮蚁观”
师雪绛的人缘是太上墟的第一等,待长老走后,有人就冒着风险给他通风报信。
“师叔,昆山玉君和太上长老也在观内”
这人悄悄地说,“特别是长老们,他们生气极了,师叔你可要小心了”
“多谢提点。”
师雪绛面不改色踏入了浮蚁观。
“你看你养的什么叛出师门的玩意儿”
太上长老们的责问朝着师雪绛兜头盖脸地砸来。
他们连连冷笑。
“什么多情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一个小小出窍,真以为经历了四九小天劫就能傲视群雄了”
“百岁不到,竟敢说开宗立派合欢宗,合天地之欢,哼,说得好听,还不是给男女双修扯一层遮羞布”
“走双修这等邪魔捷径,也想窥得飞升之道,莫不是要笑掉我等大牙”
师雪绛轻轻扔出一句。
“太上长老何必如此动怒,你们看重元婴蓝真真,押错了两次注,愿赌服输罢了。”
四下无声。
太上长老脸色青白交加。
他们经历了绯红一事,现在对弟子的顶嘴都极其敏感,觉得师雪绛就是下一个叛离师门的绯红。只是没等他们斥责,逢仙真君就开玩笑来了一句,“太上长老们不会也想把我关进寒真洞吧那倒是个让人反省的好地方。”
还反省反省怎么叛逃宗门吗
一口气哽在他们的喉咙。
“好了人都走了,争什么”
掌门错失绯红,已经懊悔得肠子都青了,罕见发火,“太上长老还是该多清修,证道飞升方是头等大事”
见太上长老们面露不善,掌门也语气发冷,“弟子处置一事,本该归属我管,是你们非要争着决定,偏偏又两边摇摆,哪边筹码重就押哪边”
“要我说,一开始就该保住蓝绯红,蓝真真是天灵根不假,但她仗着天资,向来不把修炼当一回事,千年才进境元婴,她又爱当人的祖宗姑姑,能勤勉到哪里去”
“太上长老们若觉得我说的不对,大可撤我的掌门之位,另择贤能”
掌门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我伺候你们这大家子,你们偏偏还不安分,东一锤子西一榔头,为了逞一把太上长老的威风,把我修建的屋子凿得四处漏水
掌门硬气起来,太上长老反而没话说了。
他缓和一口气,“暂缓蓝绯红之事,如今我们的目光该放在尸侯府。”
“还什么尸侯府”
一名蓝衣太上长老没好气地说,“五大世家都溃逃了,我们的十二个名额也跟煮熟的鸭子一样,飞了”
掌门看向师雪绛。
后者会意,奉上了一片锦帛,“奉掌门之令,师雪绛幸不辱命。”
师雪绛自浮蚁观出来,又回了自己的洞府。
侍奉的奴仆喜不自胜,捧衣的,奉茶的,说讨喜话儿的,好不热闹。师雪绛漫不经心问起,“我的小炉子呢”
众人滞了一瞬。
什么小炉子
他们终于想起,自家主人口味特殊,愣是把一头体态雅致的昆仑仙鹤喂成了一只胖炉子,奴仆迟疑地说,“瑞炉小君随着那位去了红归山。”现在蓝绯红都成了太上墟的禁忌了,说起她来大家都用代指。
“公子,我们这就把瑞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