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撼星心头酸楚,扯出一抹笑意,“烦请二位再通报一声我必须要见四师兄”
“那楼道君稍等。”
这次楼撼星倒是进去了,但也就在洞府门口处,四师兄应不识坐在一张软榻上,素白衣袍衬得他冷冰冰得如同纸人,一丝笑意也无。
“你来做什么、”
楼撼星声音哑涩,“我四师兄,你,你怎么样了。”
“你问我怎么样”
应不识注视面前这个师弟。
楼撼星跟瑞鳞一样,年纪偏小,都是他人口中的小仙君,少年好似一头矫健灵动的小玉龙,漆瞳晶亮,贝齿雪白,处处洋溢着年轻蓬勃的气息。而这条小玉龙又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蜕变,身形似乎变得硬朗了,而眼睛跟嘴唇都染着别样的红。
是因为五师弟生得好,所以他才能被她留了下来,只受一些皮肉苦楚
应不识觉得讽刺,他倏忽大笑起来。
楼撼星吓了一跳。
“我好啊,好得很啊,你没看见吗,我还活着,还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曾经对他关爱有加的四师兄咄咄逼人,“那师弟你呢应该也是好得很罢我昏迷了两日,你就同蓝绯红在洞府厮混了两日也不知今日作的是什么妖风,倒让师弟想起来我这么一个废物师兄。”
“还劳烦师弟从她床上爬下来见我”
楼撼星被羞辱得眼眸通红,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怎么,师兄说错了”
应不识薄凉笑着,“侮辱你这个冰清玉洁的小仙君了噢,我倒是忘了,你对蓝绯红是一见钟情吧,当她选了大师兄,你可是借酒浇愁了不少回,还悄悄跟着人,坠在后头看着。如今大师兄没着落,反而让你给吃着了,真真是风水轮流转”
“五师弟,恭喜你啊,一朝夙愿成真,昨晚还做了小新郎呢现如今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应当快求师尊,为你们举行道侣大典只可惜师兄弟们都已在九泉,怕是喝不上你跟他们仇人的喜酒了呢哈哈”
楼撼星忍无可忍,“闭嘴谁都有资格说我,就你没有”
“哈你做的丑事,反让做师兄的闭嘴,你好大的,咳咳”
应不识心神起伏大,五脏六腑俱是动荡,话没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青童都快哭了。
“楼道君我求求你快走吧别再刺激我们家主人了你害得主人还不够惨吗”
楼撼星顿时僵硬。
“滚吧滚去做蓝绯红的小畜生”
应不识擦拭着嘴边的血迹,冷冷道,“当师兄弟们尸骨未寒,而你不知廉耻缠上她的腰时,你我师兄弟的缘分已尽楼撼星,你听着,也给蓝绯红听着,她若要讨心头血的债,尽管来讨而师兄们的账,我也会一笔一笔跟她清算”
“弑我同门师兄弟之仇,不死不休”
别说蓝绯红了,就是她身边那头胖仙鹤,也是不折不扣的帮凶
有朝一日,他定要连根拔起,连人带鹤都处理掉
“阿嚏”
抵达人声鼎沸的茸金山时,瑞炉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原本胖胖的脑袋顿时炸成了巨型雪绒球,遮得两粒小黑丸眼睛都看不见了。
它懵逼了。
身为一只仙鹤,它怎么会打喷嚏呢
瑞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绯红拍了下这一颗静止不动的圆滚滚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