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银夜咬着牙,“琴绯红,你要道珠也就罢了,何至于伤她若此”
绯红幽幽道,“伤她这样的,不是你们吗若不是你们拦着我,我早就一剑穿了她,死得干干净净了,那还容得她喊疼呢”
甘香儿就像是被人活活掐住喉咙,瞬间消声。
绯红又笑,“怎么,你现在不为她辩解了那道珠,本就是我的东西,用了我的东西三百年,受了我的恩泽三百年,偿我一条不值钱的狐狸命,怎么了你不如去四界问问,哪头不要命的畜生,敢吞我仙皇的道珠,还大摇大摆受我仙皇家人的恩惠”
“你”
琴银夜胸膛起伏,“你真是不可理喻”
绯红反手,又是一剑穿下,将两人的双臂刺个通透。
“啊”
甘香儿痛得直翻白眼。
琴银夜生生拔开了寒桃剑,他含恨道,“你竟狠毒至此,纵然她有错在先,但已断了七尾,剜了道珠,又被你穿了心,刺了臂,你到底还想怎样”
绯红唇心沁出一抹红。
“我,要,她,死。”
四周俱静。
“不不要杀我我,我不想死啊”甘香儿惊惧地发颤,她捂着血淋淋的胸口,看了一遍众人,琴玉楼闭上了眼,琴寒山被埋在碎石里,而琴银夜虽然站在她这一边,可是他护不住她甘香儿心头发寒,只得哭着朝那佛子求救,“小师父小师父你救救我”
佛子的蒙眼白纱被轻轻吹起,“优昙为佛牌而来。”
言下之意,你们打打杀杀,别扯我。
出家人自当干干净净,不染淤泥。
甘香儿冷不防被他一噎。
这是出家人吗出家人不是以慈悲为怀的吗他怎么能袖手旁观
一百年前,优昙在二十四诸天讲经时,曾遗失了天生佛牌,有一个师弟说,是一头皮毛雪白的狐狸手脚不干净,竟然大胆咬着佛牌跑了,事后不见踪影。当时经会来客众多,梵宫不好因为佛牌一事责问宾客,便只能私底下去寻。
优昙这百年来行走世间,就是为了找回遗失的佛牌。
没有佛牌,修行缓慢。
他寻了很多只白狐狸,没一个是他要找的,反而借着各种机会要破了他这个得道高僧的色戒。
优昙很烦。
优昙很狂躁。
所以优昙现在对带毛的有点生气。
“你来找佛牌”绯红意味不明,“是被一只狐狸偷走了吗”
那法相庄严的佛子诧异道,“你如何得知是我师弟告知琴道友”为了不毁坏宾客的清誉,他们隐瞒了此事。
绯红耸肩,“不是,我猜的,因为我道珠被一头狐狸偷着吞了三百年,想必它是个惯犯了。”
琴玉楼面皮涨红,他扭过头,不愿意再看甘香儿一眼。
惯犯
畜生就是畜生,披了一层仙族的皮,那也不是正统
他之前有多宠爱她,现在就有多失望
甘香儿慌忙道,“不,不是我”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刹,破损的腰带里浮出了一块玉牌。
甘香儿失血过多的脸当即火辣辣的。
眼看着那佛牌要离她而去,甘香儿咬了咬牙,扑住了玉牌。
佛子问,“你作甚”
甘香儿哭哭啼啼,“我不管反正这佛牌是我的你,你要想拿回去,你就得救我,否则我吞了它,大家一拍两散”她也不想做得这么难看的,可是她实在没办法了,那个女人太恐怖了,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