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露白伸出手掌, 掐住男子的脖颈。
他眼锋森冷,手指关节猛地爆响,“好啊, 看来你对男子怀孕很感兴趣, 不如孤勉为其难,剖了你的腹, 塞进一把糠,看明年能不能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如此一来,就算刺杀失败,你不也留了后来, 叩谢厚恩,孤这就为你剖腹”
男子眼珠突出, 惊恐无比。
“主、主子, 属下知错”
周露白置若罔闻, 直到对方双腿乱蹬,吐出舌头,要爆发最后一搏时,他才冷冷一笑, 随手扔到桌腿旁。
“废物”
“嗬嗬”
男子捂住勒得发紫的脖子, 无意识地呼喊,好一会儿才回神。
“多谢主子不杀之恩”
他跪在地上, 不敢抬头。
男子懊恼得肠子都青了, 主子还是那个主子,阴晴不定,心狠手辣, 哪怕入了宫, 成了凤君, 那冷血薄凉的性子依旧没有半分改变。
明面上,主子跟女帝的博弈落入下风,又是被强抢,又是被强睡,混得比较惨,可谁又知道这不是主子的故意为之呢
起码在他们面前,主子鸷戾狠毒,没有半分手软
男子暗暗地想,主子果然是故意的吧
故意装出呕吐的样子,好来试探他们的人心毕竟主子入宫之后,跟他们的联络也随之减少,这位又生性多疑,时隔多日见面,不来个下马威震慑属下才奇怪了呢只怪自己倒霉,管不住嘴,撞人刀刃上了
周露白不再理会他,布置一番后,又迅速回了大司马府。
他阴着脸盯着自己的平坦腰腹。
怀孕
开什么玩笑
周露白第二日回了宫,晚上照例要承宠。
周露白隐忍阖眼,眼尾泅着一笔浓艳的桃花色。他的心是冷极的,但四肢百骸煨了火,烧起来也惊天动地,女帝就在他耳边撩拨道,“小别胜新婚,果然是没错的,你看你才一日离了我,便浪成这副模样了。”
“闭嘴。”
周露白紧紧掐着掌心,被她钻了进去,十指交扣。他的胸膛旖旎地起落,凫在开满莲花的池下。
“殿下,汤来了。”
侍奉汤药的宫侍轻声提醒。
内帐里没有声息。
宫侍提高声音,“殿下,该喝汤药了”
“滚”凤君的嗓子沙哑,掺杂着承宠之后的颤涩,暴怒又疯狂。
宫侍左右为难。
每次伺候完陛下,凤君都会很暴躁,那目光跟杀人似的,他真的不敢触凤君的霉头,可是汤药是陛下吩咐的,必须要凤君喝光了他才算完成任务。他正焦急着,那头不耐烦地说,“放下,我起不来,等会喝”
宫侍硬着头皮,“殿下,云影扶你起来喝好吗”
对方漠然。
“狗家伙转过身去,别脏了我的眼”
一截玉白脚踝踩上赤红罗帐,精瘦腰腹若隐若现,依稀可见鲜红痕迹。
宫侍连忙转过身体。
“啪”
那碗子被凤君丢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总算可以交差了。
宫侍心魂颤飞,不再耽搁,收揽了碗盘忙退了下去。
周露白余光瞥过那一柄黑麈尾,它吸足了药汤,黑浸浸得发亮。他弯下腰,捡起一片衣衫,里头传来懒懒的女声,“穿什么,快过来。”周露白脚步微顿,手指一转,那衣衫就被他轻飘飘抛落,恰好盖住了麈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