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静。
狠吗
狠的。
寇青峦经营多年,最好名声,至尊却三番四次辱她脸面,不但在宝瓶宫以剖她血肉取乐,如今还要用她的血来祭祀地坛,众目睽睽之下见证罪行,寇青峦身上的罪臣烙印恐怕三代也洗不清。
这等于把人逼上绝路。
很不妥。
吕冰镜皱眉,出声道,“至尊,所谓穷寇莫追,您这般行事,怕是会招惹祸患。”
乌皎皎面软心黑,一不做二不休,“至尊姐姐,倒不如斩草除根”
吕冰镜瞥她,妹妹,狠了啊。
乌皎皎娇憨地笑,不狠不狠,斩草不除根,春风它又生一窝
绯红则是看向施银海。
“太宰大人呢”
施银海捻了一片桃干,沾着大粒盐,送入唇中,给出一个评价,“咸。”
绯红笑了,“还是姐姐懂我。”
吕冰镜跟乌皎皎对视一眼,满头雾水,然后就是生气。
这俩人眉来眼去的,肯定不干好事问题是你们干就干吧,干嘛不带我们玩儿
商讨完毕,已是夕阳西斜。
绯红摆驾凤章宫。
周露白懒懒起身迎接,有气无力,“恭迎陛下。”
“不必多礼,传膳吧。”
绯红把玩着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又略带薄茧,爆发之时很有力度。
她感叹大周的颈,小周的手,极品啊。
系统闭嘴,我不想听你搞男人的过程
周露白斜了绯红一眼,又收回目光。
绯红挠他手心,“我听说你早上吃鱼吃吐了,怎么回事”
周露白神色一凛。
她什么意思
起疑了还是威胁他
之前潜伏在他房间里的杀手,周露白先一步下了死命令,让他们咬死是寇青峦的暗卫。实际上寇青峦也的确是派人来探查他,只不过被他干掉,替换成了自己的下属。按理说这场风波已经过去,但伴君如伴虎,他不能掉以轻心。
周露白轻描淡写,“只是一时生厌。”
绯红不再追究。
“厌就厌了,换一个吃。”
经过清晨凤君呕吐之事,膳夫是不敢呈上鱼生了,晚膳便换成了一道炮豚,那乳猪精心煨烤之后,拆成晶莹薄片,隔水热上数日,甫一打开,沁出红枣的甜香,再沾点酱醋,唇齿留香。
绯红吃了好几片,才发现周露白碗筷未动,他光吃酸梅子去了。
她眼中盈起笑意。
晚膳后,绯红同他接吻,舌头也泛起了一片甜酸。
周露白第一次被她弄出了阴影,此后每次侍寝都像是一条咸鱼,直挺挺地躺倒,任由她腌制。今夜有些不同,他宛如一把硬弓,费力拉到了极致,腰腹绷得很紧,呼吸急促,“不行,这个不行,换一个”
令他意外的是,对方也放轻了力度,温柔得让人错愕。
这位至尊不仅城府深沉,弓马亦娴熟,周露白被舔吻着,双目迷濛,渐渐伏了下去。
半夜,周露白是被摇醒的。
“殿下,该喝汤药了。”
周露白趴在软缎上,懒散伸出一只修长胳膊,探出红色罗帐。
那避子汤冒着热气,浓烈的中药味扑面而来,周露白皱了皱眉,一饮而尽,腹部竟烫得舒服。可这到底是避子汤,高寒伤身,周露白内心把人骂得狗血淋头,来他凤章宫,除了睡他就是睡他,吃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