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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都发话了,那你周露白还犟什么
我朝至尊瞧得起你是你的福气,还不快嫁
大司马府被围得水泄不通,吵吵嚷嚷,比观礼那日还要热闹。
周父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直接瘫了,周黎书不得不伺疾。偏偏周露白不是乖顺的主儿,他说,“若要我嫁给不喜欢的家伙,我宁可现在就去死至尊又如何她生来就比我高贵她凭什么强迫我”
“要嫁,大哥嫁去”
周黎书披着银鼠灰的薄裘,眉目秀洁美丽,他听见这话,下意识握住了玉碗。
脚背的玉趾也一根根羞耻弓起。
那日至尊伏在他耳边轻声唤着哥哥,目光充满掠夺意味,仿佛要吞吃了他血肉筋骨,这已是很羞耻了。当晚周黎书睡在一片经书里,破天荒没有研读经义,而被她握着腰,抱在膝头亵玩,至尊叼着领缘,咬着耳垂喊他絮絮。
醒后天光大亮,腰腹软绵,竟是荒唐落了火。
周黎书嗓子眼簇着一丛火,他低斥,“浑说什么呢至尊,至尊要的是你。”
周露白满头绸缎般黑发束在金环里,凤目微眯,“反正那圣旨不是要周氏吗她管咱们送的是大周还是小周呢
周母简直头大。
“你,胡闹,那是欺君之罪”
以前她觉得小儿子聪慧过人,哪怕行事乖张,那也是内有乾坤,自有法度。
现在他是要把整个周家拖下水啊
“露白,今时不同往日”
周母试图给他讲道理。
“不嫁就是不嫁”
周露白性子烈,嘭的一声拍桌。
“有本事让她领我尸体回去”
周母以为他是说的小孩气话,结果晚上她刚睡下,外头就乱做一团。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自缢了”
这晚周家兵荒马乱。
第二天周母神色憔悴去上朝了,到底是爱子心切,她咬了咬牙,跪了下去。
“陛下,我儿顽劣,怕是担不起凤君之位。”
“死了没”
周母愣住。
什、什么
骊黑朝服,赤罗蔽膝,女帝斜坐在玉阶之上。
“他周露白,生要嫁我,生儿育女,死我奸尸,不得投胎,两选一,爱卿,你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