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的要跟阚先生结婚吗”
秘书有些坐立不安,因为他的座位不是在副驾驶座,而是跟夏小姐一起坐到后排座位,女孩子明显不满,一路低气压,他说话也不理,就很尴尬。
为了打破僵局,秘书只得没话找话。
副驾驶座的戚厌保持冰冷的缄默。
秘书更觉难熬。
好在司机懂秘书兄弟的心,迅速开向酒庄,下车,进场,人头攒动。
秘书松了口气,“戚董,我先上个洗手间”
夏依依嘟囔,“人懒屎尿多。”
秘书装听不到。
你能指望一个佣人的女儿说出什么高雅的话呢
她连三本大学都考不上,还是被戚董花钱塞进去的。
为了把夏依依包装成一个千金小姐,秘书那段时间光跟老师沟通,头发都快掉光了。有这么一个赝品衬着,也难怪戚董对金小姐念念不忘,要是换做他,早就抢婚了
不,戚董不会这么冲动的。
秘书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他跟了戚董快三年了,自认了解他几分性格。
任何事情都无法动摇戚董的利益至上原则。
包括爱情。
婚礼开始的三十分钟前,戚厌收到了一条久违的信息。
我在1号酒窖里
手机散出薄薄的荧光,映得他面孔冰凉。
“嘎吱”
酒窖的冷光源下,男人的身影从模糊到清晰。
“婚礼快开始了,你不该找我。”
戚厌一身周正西装,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他冰冷吐字,“阚太太。”
绯红戴着雪白手套,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抹胸婚纱摇曳及地,侧边开衩,长腿若隐若现。她的眉梢眼角盛放着灼灼春色,冲他一笑,“别那么生气,我只是让你过来,给孩子挑个成年礼,你觉得一瓶代表出生日期的红酒怎么样”
戚厌冷嗤,“孩子成年礼是什么玩意儿”
他倏忽僵直。
接着绯红被他重重一扯,摔到怀里,他压抑着暴怒情绪,质问道,“孩子是怎么回事我的不,不可能,日子对不上,你怀了那家伙的那更不可能,阚定权明明是个”
“是个gay,对吗。”
绯红像一条美人鱼,从他怀中游开。
她手腕发紧,又被禁锢了。
她无比玩味对上男人略显崩溃的面孔,他眼底浮现血丝,狰狞如恶鬼,一字一顿,“这孩子是谁的谁他妈敢碰你”
“阚家不止一个男人啊。”她耸肩,“可能是他爸的,他舅的,也可能是老爷子的”
“你他妈的闭嘴”
戚厌难以抑制疯狂的情绪。
事情失控了。
他明明算好的,阚定权就是银样镴枪头,他对女人有生理障碍,不敢碰她的,至多止于接吻这步。
为了夺取阚家,这点他可以忍。
但她怀了孩子。
不知是谁的野种。
这触犯到了戚厌的禁区,他阴森森盯着她的腹部,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走”
婚礼不能再举行了。
她抬起手,用那双洁净美丽的手套,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晚了呀,我不会跟你走的。”
她又笑,“不过别担心,孩子出生之后,会叫你干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