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打碎了少年的清冷的完美的梦。
少年将医生凶狠顶在了墙上,金丝眼镜被颠得滑出鼻梁一截,露出女人漂亮细长的睫毛。
陈京直双臂架起她的膝窝,他还是个处,没跟女人厮混过,不会荤话,也不懂得什么叫做技巧,他横冲直撞地张嘴,将野性与揉碎在血肉里,更想蘸着自己的血,涂抹神像的全身,每一处都写满他恶毒的诅咒,和贪婪的占有。
“咕咕。”她在她耳边学起了一种声音,“你有没有听见,咕咕在叫。”
“弟弟,我饿了。”
她理直气壮拍了拍恶犬的脑袋,“给姐姐做点吃的。”
少年不理她,他双手摸到她的后背,费劲了半天也没解开。
“弟弟真没用啊,饭不会做,扣子也不会解。”
她叹息一声。
“”
“关你屁事。”少年仍把人架在墙上,语气冷漠且不耐烦,“要吃什么”
“那就随便来点,狮子头,三宝鸭,佛跳墙。”
“”
少年埋下脑袋,恶狠狠咬了她耳朵,“我把你给炖了做国宴差不多”
陈京直把人扔到小床上,自己转身去了厨房。
说是厨房,那也就是一块勉强能转身的地方,墙面上是厚腻的油污,少年拧开了悬挂的手电筒,借着一点弱光,手脚麻利做了一碗炒粉,想了想,他给人多卧了一个鸡蛋,还切了一根鸡肉火腿肠,细细码在蛋心旁。
等收了火,他端着碗筷出去时,嘴角不自觉抿了起来。医生就坐在他的小床边,叠着腿,翻看起了他的课本。四周那么昏暗,杂乱,她却像是一丛月光,高贵,清冷,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
她干净漂亮得与他的肮脏世界格格不入。
“炒粉,不爱吃拉倒。”
“还有,不要乱碰别人的东西”
他夺走了她手中的教材,心浮气躁,胡乱塞进了架子里。
医生也不生气,她双手接过碗,挑起筷子尝了粉丝,唇边浮现着一丝笑意,“很香,我收回之前的话。”
少年哼了一声,他背对她坐着。
房间就那么小,只容得下一张小床,还有一张长桌,他的衣服都挂在窗边,天气不好就用吹风机烘干。少年刚坐下就看见了自己昨晚刚晾的湿内裤,他压了压兜帽,趁着她吃面的时候,把一件长袖衣服拨过去,盖住了原先的衣物。
他又坐了下来,随着小床的轻微凹陷,他的背脊一歪,碰了碰对方的后背。
少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起来。
他把手指掐得泛白。
想到等会要发生的事情,他开始觉得窘迫、慌张。
她会不会觉得他伤疤很丑他皮肤也是偏浅褐色的,没有一般少年的白皙透亮,她会不会认为是他没洗干净
还有,他体毛似乎有点茂盛,女人是不是不喜欢他这种的
潮水般的后悔与不安淹没了少年的口鼻,让他感觉窒息。
“你的功课很好。”她突然说,“怎么不去考大学”
少年沸腾的血液骤然冷却。
他转过头,兜帽压着湿漓漓的黑发,“谷医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您一样,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可你现在独立了,不是吗”她的侧脸轮廓没有光,却一路照过他的眼,“你想要什么,要学会争取,不择手段只会把喜欢的推得更远。”
这触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