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被她戳穿心思,恼羞成怒,“你闭嘴,你听老子讲完行不行”
“行,您继续,我听着呢。”
她摇晃着珍珠耳环。
还能怎么继续
少年对她无可奈何,他爬了爬头发,索性破罐子破摔,“老子的话就撂着了,老子要成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画家之一,你就是最伟大的画家的缪斯,全世界都会记住你”
绯红掸着烟灰,戏谑,“想画我直说,拐弯抹角真不至于。”
许粒“”
他气急败坏吼她。
“你放屁老子不是那种人”
绯红笑嘻嘻伸手,环住少年的脖子。
“姐姐同意了。”
也不知她同意的是前者还是后者,许粒耳朵炸红,更不敢问她细节。
他用力抱紧她,想记住她骨骼嵌入皮肤的感觉。
绯红攀着弟弟的脖颈,她指尖一扬,又散漫至极抽了口烟。
“呼”
她送出白雾,模糊了面容的真实情态。
绯红前脚刚回国,后脚舆论就爆炸了。
范氏奢豪的家族宴会非但没有让她结交到人脉,反而不理智惹怒了伊莲夫人,把自己送上了身败名裂的风口浪尖,公司和她都在加速灭亡。
绯红抵押了她最后一栋别墅。
新主人要清空所有家具。
对,新主人是夏依依。
可谓是冤家路窄了。
夏依依穿着一条甜美飘逸的丝质连衣裙,她抚摸头发,晃动着手指的钻戒,“本来也没打算这么早搬过来的。”她对着绯红露出了淑女般的笑容,“但西德为了跟我结婚,决定在这边定居了,只好麻烦你,今天辛苦一点搬出来。”
范西德追着绯红到了华夏,屡次不得手,渐生恼怒。
醉酒后,男人碰上了夏依依。
在戚厌的推波助澜下,两人顺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绯红最后的依靠被戚厌硬生生拆开了。
夏依依成功捡漏。
“喂,你说话就说话,离老子姐姐这么近干什么。”
许粒提着行李箱出来,语气不善。
夏依依顿时不是滋味。
金绯红都落魄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会有美少年瞎眼跟着她啊。
夏依依是见过许粒的,他是声名鹊起的画坛新秀,上次一副名为殉情的虹拍出了千万高价,又因为本人容貌精致到失真,被全网疯狂追捧,称他是瓷器一般性冷感的天才画家。
“等久了吧”
许粒给她收拾了贴身衣物。
绯红则是倒不在意,她随意坐在沙发上,膝盖立着一座红色积木神庙。她最近对积木疯狂着迷,拼凑速度直线上升,现在半个小时竟能拼凑四分之一了。
她越来越快,动作行云流水般悦目。
夏依依只觉得她玩物丧志。
“收拾好了,那就走吧。”绯红什么也没拿,五指叉开,稳稳顶起了神庙,嘴角噙着一抹笑,仿佛是护送什么了不起的珍宝。
夏依依咕哝,“疯了吧。”
那积木才值多少钱啊。
许粒的口吻冰冷,“会说话吗”
夏依依不服气,“我劝你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分明就不正常了”
许粒嗓子眼冒着火,“你他妈想死是吧”
“啪”
神庙一块积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