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古公国与约翰公国的交界处,往日免不了战火的往来,但今日尤为寂静。
鹅毛大雪覆盖了一家酒馆。
“陛下圣殿骑士来了”
随从跑进了酒馆,焦急不已,“这里四处都被包围了,带队的,是奥古公国的达娜厄主教大人”
“侍卫长不知所踪,我们逃不掉了”
纳西塔无助地靠在科罗国王的胸膛,绝望地与爱人诀别,“陛下,您不必管我,还是把我交出去吧,我生来便是苦难的,没有见到一丝光明,直到邂逅了您您给予我的恩典已经够多了,这些日子的快乐,我必当铭记于心我不能再让您以身涉险,我,我祝您和姐姐,终成圆满”
“啪啪啪”
击掌声从外面传进来。
科罗国王立即就想起了那一次非常不愉快的经历,他眉头不悦皱起,那位嚣张跋扈的公国公主,也是喜欢用掌声来嘲讽人们。
而这一次的掌声,是他最厌恶的伪善。
那雪粒般的天光涌了进来,枢机主教一身猩红教士袍猎猎飞舞,她踏入昏暗的酒馆,金色的发辫宛若流淌的圣河,将满室衬得灿亮神圣。
“诸位,日安,希望达娜厄没有打扰到你们的深入交流。”
她温和抬手,彬彬有礼道,“纳西塔小姐,您有什么遗言,现在可以尽情说了。奥古公国的瑟伯公爵托我带话,您做出如此羞辱家族之事,实在不配再登家门,便请我,送您一个体面的死法。您放心,教廷都准备好了,你的墓碑一定很衬您的气质。”
“不”
纳西塔目露惊慌,“父亲绝不可能如此残忍对我一定是假的”
“狂徒”
枢机主教身边的圣殿骑士怒斥她,“你这是在质疑达娜厄大人欺骗你吗”
“我没有”
纳西塔被吓回了科罗国王的胸膛中,小脸缀着泪珠,犹如初生的羔羊,寻求强大的庇护。
科罗国王拍着心爱女人的后背,冷笑道,“瑟伯公爵一向仁善,想必这是那位弗朗西斯大公主,主教您的情人,亲自给您吹的枕头风吧公国的教廷,如此以权谋私,蒙蔽双眼,真是令吾等大开眼界啊。”
“不随意论断人,就不会被人随意论断。不定他人的罪,就不会被人定罪。”她如神灵般叹息,“科罗陛下,我与弗朗西斯公主在您的眼中,早已是一根刺,您又怎么知道那原先不是一根良木呢”
“您擅自与未婚妻的妹妹私奔,让我的公主殿下蒙受羞辱,您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更值得警醒吗”
“那又如何”科罗陛下傲然道,“我与纳西塔两情相悦,我此生非她不娶。”
“可是您”
金发神灵吐出最诛心的话语。
“看似强大,却弱小到只能听从议会摆布啊,一个无能的男人,您有什么资格同我的公主殿下闹脾气呢”
“你”
酒馆气氛骤然变得紧绷,科罗陛下身边的随从看起来随时都要暴起,替陛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教,但圣殿骑士同样虎视眈眈,双方的冲突一触即发。
处在风暴中心的枢机主教手指拂正了一下被风雪吹歪的圆形红帽,继续温言,“如今摆在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条,如我原先所说的那般,您即刻返回科罗王国,给弗朗西斯公主准备一个至诚的婚礼,至于纳西塔,我劝说公爵大人,让她侍奉主,为您终生不嫁,保持她对您的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