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是没感冒,就是恶魔逼着他签订了无数个荒唐条约,似乎要将之前的克制与忍耐都连本带利讨回来。
“什么呀。”他低低地笑,“恶魔果然改不了贪吃的良好本性,是我白担心了。”
经纪人“”
您是在说什么恐怖的东西
哥哥走出了酒店,助理刚要为他撑伞,雨恰好停了,潮湿的水汽被日光迅速蒸发,亮澄澄的光彩落入他的眼底。
他转过头。
落地窗前,恶魔裹着床单抽着烟,云雾缭绕,抛了个嚣张的飞吻,要他努力工作赚钱,争取每一晚都开最好的总统套房
“知道了。”
他轻轻回应她。
他附骨之疽般的阴影被恶魔驱散了。
他要大大方方昂首挺胸地,从浩劫走出来,接受生命一切馈赠。
二十六岁,许粒神坛登顶,开展个人全球巡演。
当天,他如同神袛一样,白衬衣,缠着带血的绷带,站在万众瞩目的星光熠熠下,灿亮的光芒虚幻了他的轮廓,刹那间灯光全暗,响起了急促尖利的喘息声,被誉为天籁的喉咙发出了一种奇异的,艳丽又腐烂的音色。
“天堂最危险的糖果,你要吗”
“来啊,神的乖孩子。”
“张开你的嘴,嚼碎这粒星。”
“你一如往常地问,神在何处”
“看那群白蚁,得意唱着赞美诗。”
“黑暗丛林里,猎枪挂上了白角。”
哥哥眼尾的白色鳞片粼粼闪烁,耳骨咬上了一颗同样洁白的羊角。而蛊惑的声线逐渐变得阴冷黑暗。
“那只鹿,没了角,秃鹫问好。”
“鲜花覆盖伤口,它越来越少。”
“糖果涂着面具,它笑得多好。”
“所以”
“永别啊,我夏夜里的萤火虫。”
“烟火已被贩卖。”
“它们不再饥饿。”
他赤脚踏出来,舞台被做成了破碎的玻璃与骸骨,他的尾调颤抖着,似混合了某种哭腔。
“神,我不是你乖孩子吗,为何不听我祷告”
这一段伴奏安静得只剩下风的呼吸。
“神圣堕落,星火也腐朽。”
“恶魔恩典,带我去掠杀。”
他一脚踩碎玻璃,撕开染血的绷带,一改之前的混沌邪恶,纯净高音飙得人灵魂震颤。
“燃烧,灼痛,猩红,我做规则的狂徒”
“锁链,谎言,假面,它们腐朽于长夜”
嗯
绯红听到了哥哥异常的心脏跳动,太激烈了,搞不好会缺氧休克。
于是全世界的粉丝,再一次目睹了那个传说中的、庞大的羊角双翼虚影,祂几乎笼罩了整个体育馆。
他们屏住呼吸,生怕惊扰神迹降临。
祂从舞台上方俯视下来,影子淹没了细长白皙的人类。
恶魔亲吻她的人类新娘,给他渡了一口气。
哥哥嘴角带着一抹得逞的笑,蘸着她的红唇,吐出了缠绵的爱语。
“那只鹿,长了角,不再迷路。”
“可是,爱人啊,你的恶魔恩典。”
“什么时候再赐予我丰盛”
“这粒星,只含在你唇间,永夜长明。”
他听见绯红的嗤笑声,“讨个吻这么多花招,德性。”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