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戮仙“”
应戮仙淡淡道,“如果你被她捉住,下场应该不比我好,女子衣裳繁复,穿起来比较麻烦,你记得多穿几遍。”
魏殊恩一言难尽。
应戮仙又问,“既然都要败了,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这名穷途末路的帝王缓缓摇头,“君王,可以退,可以败,可以死于社稷。”
唯独,不能逃。
上一次他尚未弄清情况,为了保全自己,只能退走,还留下了弟弟作为一颗棋子,帮他拖延时间。这一次他的记忆虽然还没恢复,但他知道他是元魏皇帝,魏朝主人,外敌就在眼前,帝京也在他身后,他不能弃城而逃。
魏殊恩留了下来。
他得了先机,破了瓮城,入了城门,但同时也被绯红困在城内,无法出行。
绯红整整围了仪都半年,她很有耐心,在城门外扎起了连片的营寨,种起了菜,养起了猪,她利用水滴石穿的方法,一点一点消磨着魏殊恩的理智,将一头绝世悍兽逼入绝境,然后再慢条斯理品尝着他的血肉。
暴君是不介意生灵涂炭的,何况死的又不是她的人,但魏殊恩是君主,他尚有大局,不能让全城人陪他殉葬。
六月初五,仪都降。
魏殊恩还是向她低头了,他素衣出城,呈上了降书顺表。
“撕啦”
绯红撕开降书顺表,道了一句,“不诚心的降书,孤不收。”
魏殊恩身边的人敢怒不敢言。
魏殊恩压了压眉,忍了绯红的猖狂。
系统有点害怕宿主,你这样会把男主逼成变态的
绯红那岂不是更好玩
系统回她一串豆豆。
于是从六月初五到七月初五,魏殊恩一共出城六次,每一次的降书都被绯红驳回。
第七次,魏殊恩面无表情,换了一身绛红色吉服,发如墨,肌似雪,眼尾那一颗红泪痣,被日光晒得晕开,燃遍人间烟霞。而前朝的大臣们,则是面带哀色,他们共同抬着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连同他们的嫁衣君王,一同送进了天子的营帐。
他们又彼此拭泪,退出了营帐。
当时绯红正在察看山玉国的开采情况,转身一看,那精美华贵的棺材旁,倚着一个灼灼如烟霞的嫁衣美人,他双手甚至还被绳子勒着,垂着眼皮,柔顺得如同待宰的羊羔。
“嗯”
她喉咙溢出一声笑。
“你家大臣,倒是知道孤喜欢玩什么,是做了功课罢回去可得好好赏他们”
魏殊恩直视着她,“魏朝愿臣天子,请天子入城”
“真心的”
她走过来,乌发缠了冠珠,一身蝉紫色窄袖服风流又显贵。
“不真心如何”魏殊恩薄唇扯出一抹讥笑,“天子只要最后的结果,过程如何根本不重要,不是吗”
绯红两指点在他身后的棺材上,摩挲着那精致的纹路,她还没碰他一分,气氛就陷入了焦灼的泥沼里。
“嫁衣,棺材。”
绯红笑了一笑,“看来你想把我伺候得升天了。”
魏殊恩扬眉,剑锋犹在,“不敢”
“亡国君王的求爱,孤有何不敢应”
她膝骨一碰,将他压在这一口楠木棺材上,男人双臂也被她折向头顶。天子颇为爱惜,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