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盒与墓穴的缝隙中则还有一些干瘪的虫豸尸体,显然是时间不到,还没彻底白骨化。
蛇虫入棺,家宅难宁,这已经是一煞了。
“怎么会这样”汉子震惊道“这不可能”
这比之前在土坡里挖出骨灰盒还叫他不解,如果说之前还能解释说是某家无钱买墓,悄悄埋在里头的,那这个封死的墓穴里怎么会有蛇虫鼠蚁呢这又不是弄的木制棺材烂泥坑,总能爬进去,这可是大理石花岗岩用水泥封死的墓穴啊
这到底是怎么爬进去的还有骨灰盒盖子呢盖子哪去了
要是说有人来偷这种大户人家的骨灰盒他信但是谁那么傻缺就偷个盖子一个盖子值什么钱全拿走才是合理的啊
薄楠没有说话,反而走出了明堂,到了坟墓边上,抬脚踢了踢一颗野草。
那野草看着长得茂盛,却不想直接被他踹翻了去,连带根系都出来了,似乎刚刚栽培下去还没有来得及抓住地面泥土的一样。
薄楠用脚尖碾了碾下方的泥土,转而吩咐道“挖。”
范老先生上前二话不说又往汉子手里塞了五百块钱“听薄先生的,挖。”
汉子却死活不肯收“不不不,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这也太邪门了,他在这里干了多年活,还没遇上这么邪门的事情在墓园工作大家都是本着一份敬畏的心态的,想着自己是人家看门的警卫,也没有什么邻居会为难自家的警卫吧故而抱着你敬着我我也敬着你的心情在这里干活。
可眼下这汉子怕自己晚上被敲门
范老先生又劝了两句,掏了一把红票子出来,汉子看也不看,拎着工具就跑,他爬惯了山的人,两个老人家并一个孩子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裴老先生咬了咬牙,也顾不得其他,走到了薄楠面前“薄先生,是挖这里吗”
“是。”
“好。”裴老先生当即跪了下来,拿手做铲,徒手挖了起来。
薄楠在旁冷眼旁观,待挖下去二十多公分,黄土逐渐成了泥沙,又显出了一抹灰白之色,他才颔首道“可以停了。”
他拧开了水瓶随意甩了甩,一捧水自瓶口溢出,落入坑中,在灰白的泥沙上打出了几点坑洞。
薄楠赞道“不错。”
“什么意思”裴老先生没有起身,他呆呆地看着那几个坑洞,又抬头看向了薄楠“薄先生,你能不能”
薄楠低声道“坟土如灰,滴水成坑,犯水煞,主子孙单薄,绝后。”
能做出这等事情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
这局果然是处心积虑。
这山是黄土山,只看山上山下就知道了,可这最好的地段却是灰土,想也知道不太对劲。
要么这里本来就是灰土,是墓园方为了贪图钱财,取黄土过来覆盖改造了,但怎么也不对,这一座黄土山几乎不会有突然土质变化这么大的情况在,天然形成的概率真的不大。
那么这么一看,必然就是当时修建墓园时就有人特意取了灰土来修这一片,将这一方风水改得断子绝孙,然后请裴老先生入瓮了。
问题来了,裴家究竟是什么惹得人这样去图呢
薄家是那一丛不断生长的玉心竹,裴家又是什么呢
裴老听见薄楠的断词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范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上前将他拉了起来,把孩子放到了他的怀里叫他抱着,转而拎着塑料袋将骨灰盒里那些乌七八糟的统统装了起来话说得难听一点,他和老裴是兄弟,但老裴他爷爷、他祖宗他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