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的房内照着她满头华发,便有了一种莹然之感。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薄楠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去描述,只觉得它很合适。它不需要被重新打磨,也不需要被重新洗刷,这样就很好了。
他有些模糊的感觉,这样才是最好的。
薄楠眉宇之间不由流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他此前一直担心李老先生没有这个命和运,寻遍了几百个法器都没有适合的更是加重了这一点,只是没想到峰回路转,不必再担忧了。
他想也是,人家虽说是铸剑的,剑是杀器,却也要看怎么用,一柄锐不可当的宝剑出鞘自然是要见血的,可当它隐而不出的时候,就成了一柄君子之剑,有它在,别人就不敢出手,不也免了杀伐
话说这么多没用,有了这面镜子,薄楠有信心能成。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试一试了。
薄楠出来时李先生刚好挂断电话,他什么也没有和薄楠交代,只是说“薄先生还请等两日,我们一定能找到的。”
薄楠摇了摇头,李先生心凉了半截,他小心翼翼的道“薄先生的意思是”
薄楠示意了一下手中铜镜“不必再找了,我找到了。”
李先生这才注意到薄楠抱着一面铜镜,那铜镜不大不小,极其不引人注意,他一时也没注意到,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惊讶的说“您怎么找到这个了”
“怎么说”薄楠饶有兴趣的问道。
李先生道“这是我母亲的陪嫁听说曾经是我家老太太的陪嫁,传给了我奶奶,然后又传给了我母亲后来我母亲去世后我整理遗物的时候干脆就把遗物全部放进地下室保存了起来地下室比较安全。”
“那令尊令堂感情很不错吧”薄楠问道。
李先生不禁微笑了下“我父亲当年在工作的时候,五年只回来一次,他一到家就先问我母亲在哪,知道我母亲在上班就去公司门口等她,等到晚上他该回去了,才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五岁的孩子,然后才想到要问一问是谁,是不是隔壁来玩的孩子,想要顺手把他送回家。”
“那个孩子就是我。”
薄楠不知为何感觉自己仿佛被塞了一口狗粮,不过这种狗粮他吃得多了,他爹妈也是这样的,他拍了拍李先生的肩膀,深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
李先生笑了笑,连带着眼尾的都起了些笑纹“他们两恩爱一世,也是很圆满了,我母亲去的时候还说要在下面等我父亲,让他别急,他不来她就一直等。”
“那可能”薄楠顿了顿“或许你母亲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了。”
“要不你回头给你母亲烧个纸钱让她别心急”
李先生一愣“薄先生的意思是”
薄楠扬了扬铜镜“不管事情成没成,你都给你母亲上个香吧。”
“好。”
薄楠笑道“那就别等了,趁着今天月色好,就先开始吧。”
“”李先生一激灵“我现在就去通知工程队”
薄楠“通知工程队干什么”
李先生“方便您一会儿炸个山堆个土什么的”
薄楠哦,确定了,野路子出来的,这么好的风水居然说还要炸山夭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