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虎咬不碎元天珠,却能嵌入活了的神像身体。
鲜血从池尤的大腿处流出。
池尤却视寅虎为无物,他步速不变地继续朝江落走来,每一步的危机感和压迫感浓重到令人喘不过气。
他就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
“但你却并不应该拿来对付我。”池尤道。
“我经历过无数譬如此类的疼痛,甚至有些要比这痛得多。这样的感觉多了后,对我而言,就不算什么,”池尤平平淡淡地道,“江落,你对我用错了方式。”
他已经走到了江落的面前。
黑血滴落在地板上,血腥味扑鼻而来。
即便如此,池尤也没有变过一下表情。
正如他所说,这样的痛苦对他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威慑力。
当一个人,或一只恶鬼不惧怕死亡的痛苦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惩罚到他们了。
江落平静地收回了寅虎,虚心求教道“那我该对你用什么方式”
“我杀了你十八次,”恶鬼低声笑了,“你因此变得更加让我惊喜,你想要报复回来,用这样的手段还不够,应该打在我的痛楚上才对。”
“比如,”他微垂着头,低着眼睛和黑发青年对视,“你现在就很让我”
他想了一会,选出了一个形容词,“烦躁。”
这种烦躁非寻常的烦躁,或许也并非是烦躁,而是一种池尤无法形容出来的东西。犹如一口气不上不下,悬在半空之中,让池尤阴郁不已,戾气横生。
既想让江落生,又想要江落死。
想看到他濒死的模样,又觉得那样还不够。
江落皱眉。
池尤的余光从他的脸侧旁再次投到了电视上。
电视上的男女主又亲在一块儿了。
池尤若有所思,他看着江落的脸,喉结再一次滚了起来。
他上前一步,江落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一进一退之间,江落的双膝撞倒了沙发,他猝不及防往后摔在了沙发上。
恶鬼无声笑了笑,他优雅坐下,拽住江落的脚腕,猛得将人类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江落双腿分开坐在池尤的两侧,恶鬼将他锁在怀里,汗意混杂着争斗后的热气,呼吸滚烫,湿气被热度蒸成薄薄雾气。
池尤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他知道,他总能够在江落身上知道原因。
他笑着低着头,手随意地放在了江落的背上。
手掌贴上去的那一个瞬间,极致拉扯的不明欲望和焦灼的情绪越演越烈。池尤的呼吸微微变快,他没有心脏的胸腔里,好像又有东西跳了一跳。
被江落刻了字放在茶几上的石像心脏也开始跳动起来。
“扑通、扑通、扑通。”
整个房间里好像藏了一道鼓声。
恶鬼的笑容越来越大,诡异阴森地道“有意思。”
他更想搞清楚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了。
“嘘,”他心情很好地道,“陪我看会电视。”
他抬头,抱着江落,目光放在电视机上。手却顺着江落的背部往下走去,无形的欲念在手掌之中逃窜无路。江落额角跳了跳,“池尤,你要干什么”
布满杀意的对峙急转直下,这个走向令江落完全看不明白。
他就要将寅虎再次放出来,但池尤下一瞬却莫名其妙地低头埋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