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父的声音焦急地传来。
“他一定是池尤,绝对是池尤”祁父焦头烂额,声音急促,“一定是池尤回来了。”
祁父应当在打着电话,过了几秒钟,他冷静了不少,道“你说的也对,江落是冯厉的弟子,如果江落被附身,冯厉怎么可能看不出江落的不对。但就算江落不是池尤,他说过要为池尤复仇的话可不是假的。”
“对啊,没死,”祁父冷笑,“他的本领可比我们想象之中得还要强池中业,你信不信,再不把他除掉,我们早晚要栽跟头。”
江落听得津津有味。
之前他还不确定祁家和池家是对他们这三个人里的哪一个下手,现在知道了,祁家和池家想对付的是他。
他们这样的表现,也证明了池家和祁家都与池尤的死有关,或者是罪魁祸首之一。
江落冷笑两声。
很不巧,江落虽然不是池尤,但他和池尤有着一样的报复心。
小心眼,格外记仇。
祁家和池家陷害他的这个仇,他记下了。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祁父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宿命人”
宿命人
江落皱皱眉,这又是什么
祁父道“我知道了,之后再说。想尽办法先把他除掉,有个不确定的因素存在,我心里很不安。一个毛头小子,还敢说为池尤报仇,他知道什么”
“冯家放心吧,冯厉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
祁父话中的杀意越来越明显,江落懒懒地听了一会儿,察觉到祁父就快要打完通话时,往后退了一步,正要离开。
背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耳边有人笑着道“听到了吗他正打算杀了你呢。”
恶鬼执起江落的手,低声笑着,“你听他嘴里对你的怒骂、评判、鄙夷。他嫉妒你的天赋,讨厌你的不知好歹,他恨不得你立刻就去死。”
江落指骨上的皮肉被轻轻捏了捏,有些疼,恶鬼声音更低,像是在编织一场绮丽的畸形的美梦,“你看,这里空无一人。”
“没有监控。”
“这里只有你和他两个人,”温声滋养着病毒细菌飞速的增长,扭曲的恶被拉扯成型,恶鬼诱惑着道,“你不想在这里杀了他吗”
“从背后袭击,一击毙命,”恶鬼轻声,“从他头颅砸进去,或者从他脖颈划过。砸碎他的头骨,剌掉他肮脏的肉,鲜血从他的伤口中喷出,洒落在红色的地毯上、墙壁上用这样的方式宣泄你的怒火,让他知道,他到底惹到了什么样的恶魔,告诉他,你不是他可以杀的人。”
恶鬼不留余地地用言语去蛊惑着江落,想要让他无比看中的同类生出恶念,露出自己的真实本性血腥冷酷的本性。
然后和他一起陷入地狱。
“他的血会越流越多,他会害怕地转过身看着你,他想逃走,但逃不开你的追击,”恶鬼的血液兴奋了起来,他闷笑两声,朝着江落的手里塞着一把刀,“但你要小心些,免得他的脏血,溅到了你的身上。”
“这样,你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返回宴会上,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了。”
江落的呼吸微重。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将祁父杀死的画面,鲜血染红了他的手,走廊中布满关于死亡的血腥味道。
他将刀子扔了,将双手擦净,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了人群中央。
祁父已经打完了电话,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他好像没有看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