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那伏见君你呢”
“我在后面跟着。”
伏见猿比古说完,脸上便露出了一种极其克制的、但又不难看出充满了“再问下去要么你死要么我活”窘迫的神情。
“好吧。”赤司征十郎妥协。
他们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地穿过了两个十字路口爱丽丝被抱久了想自己下来走路,但这一带刚刚下过雨,赤司把她放在地上没走两步,直接以爪爪上的黑巧克力肉垫接触湿冷地面的小豆柴很快又跑到赤司征十郎的脚边,用短短的小犬牙扯着他的裤腿,闹着要抱。
“一如既往的难伺候”
赤司征十郎听见伏见猿比古低低的咕哝声。
“你以前就见过这孩子吗伏见君。”他问。
“没见过。”伏见猿比古的谎话张口就来。
果然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两位少年同时在心中给对方定调。此后的一路他们再无交流,直到赤司征十郎看见伏见猿比古所说的那家酒吧。
开在街角转弯处,很是瞩目的位置。和周围黑白灰的冬景相比起来,它暗红色的木门与黄铜的招牌、以及从门上玻璃中透出的暖色灯光都让这间酒吧看起来充满了人情味。
伏见猿比古走到距离门口还有二十米的地方就不动了。
“你去把她还了。”他站在赤司征十郎身后说。
爱丽丝听到这话,脑袋从赤司征十郎的外套衣领里钻出来,趴在少年的温暖的颈侧冲他叫了一声。
“汪汪汪”
伏见为什么不过来。
爱丽丝的眼睛本来就很圆,变成幼柴之后,眼睛就更圆了。
像两颗磨好的玳瑁珠球。
伏见猿比古不说话,目光沉沉地盯着爱丽丝看了一会,最后还是拉下了自己的帽檐,遮住自己的眼睛,也阻断了爱丽丝天真无忧的目光。
没人跟爱丽丝说过伏见猿比古本来就是吠舞罗的成员。
毕竟要是跟她说了,大概还要花费大功夫向这个小十万个为什么解释什么叫做性格不合、观念不合、无法融入集体氛围这种复杂的事情。
大人之间复杂又别扭的事情,小孩子想多了是要变笨的。
在她这个年纪,整个吠舞罗上下对她的要求就只剩下了健康长大当然,如果吃饭的速度能稍微提快一点点那就更好了。
而如果不是要把她送回来,伏见猿比古都没想过自己会再站在距离吠舞罗这么近的地方。
到了这个地步,赤司征十郎要是再看不出伏见猿比古有十足的不能靠近这间酒吧的隐情,那他大概真的要没办法继承家业了。
“我们走吧。”他用手掌将小豆柴的脑袋给摁了下去。
接着赤司征十郎踏上吠舞罗酒吧的台阶,正要伸手推门时,这扇沉重的红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呜哇这风可真冷所以,你们要在外面站多久”
一个身形纤细的金发青年出现在赤司征十郎眼前,看见他怀里抱着的小黑柴,这个笑容亲切的青年立刻将她从赤司的怀里捞了过去。
“赤司君,是吗”青年一边抚摸着被他一个手掌就能托住的、突然发起抖来的小豆柴,一边笑着问道。
“是,您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考虑到这大概是赤之王手下的干部,赤司征十郎还是没有细究。
“请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