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个「降谷零」,即使被当作嫌疑人也从容不迫,冷静的检查尸体、分析案件。
被毛利小五郎指认为犯人也只是一笑了之,被逼迫要搜身也好想没有什么脾气。
像,太像了。
连他无奈的摊手,然后转而向他求助的样子,也是和过去一模一样。
但是这没有让他感觉到欣慰,只觉得一阵背脊发凉。
景光是死在他面前的,他亲自确认的,他连当时无可奈何的赤井秀一都无法原谅,如何能够原谅自己。
但是现在,这样一个人,带着景光的影子出现在他的面前想要复刻的条件是了解。
是谁,谁能对景光和他都调查到如此的地步。
是谁在利用景光的影子。
他胸口按捺不住的涌出一阵怒火。
仿佛笼罩在阴影下,安室透答应了他明显想要独处的意思。
毫不掩饰的柳叶刀和目的,毫无逻辑的行为让他有一瞬间的无法理解。
可让他真正在意的,是胸口处的绷带。
以安室透的眼力,只看刚才这个人的动作就知道,这个人身上没有伤。
没有伤却要缠着绷带谁为了,掩盖什么东西吗
每问必答。
安室透心中一动,一阵斟酌之后问出疑惑。
为什么是他,如果只是从未谋面,凭什么好像能够断定他一定不会把身上藏刀的事说给搜查一课
“我会选择安室君,和安室君会选择我的理由是一样的。”
“一见如故。”
「选择」安室透眼睛里流转着什么东西,这个词从他的耳膜上碾过去,周身仿佛浸在冰冷的海水中漂浮。
几种设想在心中成型,但是又很快被推翻。
回去之后,他几乎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吩咐给风见的调查很快出了结果。
那个自称「降谷零」的人并不难找,相反他的住所和进入日本之后的所有路径都明了得仿佛一个普通人一样。
但是在往前回溯,就发现这个人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样。
没有过去,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在超市里意外遇到来采购的「降谷零」的时候,他马上就把一直环绕在他心中的计划定了下来。
短信通知了风见,他主动迎了上去。
既然从外面调查不出来什么,那不如直接近距离获取情报。这本来就是他最擅长的事。
只是,还不等他发力,「降谷零」的手就搭在他的眼下,一个照面就看出他的难以入眠和精神不济。
被别人看穿真实状态对他来说是非常糟糕又可怕的一件事,这让安室透的面具在一个瞬间内裂开了一些。但是紧接着他就发现,说出这句话的「降谷零」自己也愣了一下,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这样说一样。
这个瞬间,一种从未有过的荒诞想法出现在了他的大脑里。
离谱的想法、荒诞的考虑但是一经出现,就再也没有办法被彻底根除。
这种想法,在尝到了这个人做出来东西的时候,到达了巅峰。
终于,他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出了那个问题。
「一见如故」,他们见过吗
但是问出来的瞬间安室透自己就意识到了,他不需要别人的答案。
当他产生了这个疑虑和荒诞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答案。
夜晚柔黄色的灯光打在地面上,他控制着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