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上的本能让我被强光刺激得留下了一串眼泪,近距离的爆炸直接打在我头上,撩焦了我的头发,尤其是额前那本来就遭灾的刘海。
碎裂的足球布片落在我的头上,挡住了我的一边眼睛。
强光之后,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因为对光源的激烈变化产生的反应,我不敢让任何东西遮住眼睛,一手从前往后一捋,将碎布抓了下来。
但是这样好的机会,赤安二人又怎么可能放过。
布还没有丢下,我的眼睛还没有恢复光感,就感觉自己手腕被往后一别。左边这是安室透活捉我自然比当场击毙要有价值得多。
我没有想着要把手抽出来,而是顺着这个力度直接就此卸掉了我自己的左臂,然后以一个不太正常的姿势转过身来,右腿往上一踢。
人的下巴何其脆弱,这个距离,安室透想要躲开就必然要放开我。发展也果然如我所想,他松手用手臂格挡,我趁机右手扳这左边肩膀,忍痛用力将其复位。
也不顾左手发软的情况,强行用力为掌斜着往下劈。
安室透的用手肘挡住,僵持的一秒被赤井秀一补上,我分神去应对赤井秀一的攻击。
他们二人为对手宿敌多年,彼此之前默契非常,并不开口却在短时间就做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我应对有些得有些困难,尤其是身体一直没有如果所愿。
现在的情况,身上的伤口太多,失血让我有些头晕,即便眼睛逐渐恢复视觉却也没有让我顺心如意。我是期盼着身体进入假死状态的。
身体上留下的诸伏景光的痕迹让我总是受到影响,让我连续两次有机会对安室透下死手的时候都迟疑了瞬间。
只要我有一个呼吸的犹豫,这个机会就会错过。
只有身体进入了假死,心脏跳动停下,才能最大限度的将我本身的力量开发出来,同时也会延缓身体内的血液流速。
这本来就是我实验之下的身体在遇到危机时刻的自保手段、安全装置。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心跳如此微弱,但是死活就是不停。
我一手撑着安室透的肩膀,另一边接住赤井秀一的攻击借力,从他们二人中间翻开,他们也被我推得一下,往碎裂的落地窗那里退了几步。
近战消耗的体力太多,我是,他们也是。
“我确实是小瞧了你们,”我抬起左手,舔了一下手上的血迹,这里的出血量已经少了许多,我感受了一下自己胸口减缓到已经要停下的心跳,心知自己还得再拖个几分钟,于是便开口,“只是我不知道自己何处漏了破绽,让我输个明白如何”
我有些眩晕,扶着旁边的装饰柱才算站稳。
一开始,我都没想着这话能有什么作用,但是谁知道我架势一收,他们还真就开始了推理。
这种情况都不显把我抓起来,至少绑起来吗
还是说,他们确实还有想要从我这里问出来的东西吗
我心里打出了一串问号,面上却是听着他们开口。
“其实最开始的疑虑是在横滨的时候,当时扶你的那一下我就发现了,你伤口的血流非常慢,在碰到了你的手腕的时候又觉得脉搏没有跳动。当时只当是错觉,后来听高木君说,你肩膀上的伤口惨烈,我才确认,你的身体至少是不对劲的。”赤井秀一这话让我眉毛一挑,当时一触即分,我原本就是担心他会发现什么。
没想到只是数秒的接触就能让产生怀疑,竟然还去找高木求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