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帮我安排了一下,让我去洗漱。
电视台里的功能如此齐全,我也没有拒绝。主要也是我乱得不行,这种时候不想在插手什么案件啥的。
把衣服脱掉,站在喷头下面,任由有些发烫的水从头顶浇下来,一直顺着身体流到脚下。
只要稍微脑补一下就知道,这是多么充满诱惑的美好画面
对,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货之前洗完澡之后落下了块肥皂在地上,我闭着眼睛从喷头处退开,一脚踩在那块肥皂上。
这种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突然失重的感觉让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电光石火之间,我腰上用劲,让后仰的姿势调整了过来。但是踩过肥皂的脚脚实在是光滑得要命,用我微薄的物理知识,这算是摩擦力太小了吗。
“咚”的一声,我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身体止不住的前倾,手处于本能往前一拽,正把沾了血的衣服扑在了地上。
水渍混杂着血迹被我压在掌下,顺着衣服藏青色的纹路,浅红色的液体如小溪般流入了下水道里。
因为刚才那大动作,原先放在衣服口袋当中彩色卡片掉落在地上,因为有些水流,这轻飘飘的卡片就顺着堵在了下水道的口口上。
我把它拿起来,散开的彩色卡片按照顺序排列着,我的视线点落在上面,头顶白炽灯的亮光穿过彩色的卡片落在穿过我的瞳孔。
就像是那夜流光溢彩的霓虹灯,最后汇聚成白光一样
强烈的白光,这个瞬间我仿佛回到了梦中那个看起来宽阔其实狭窄的房间当中。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不能说床冰冷,因为「我」的身体似乎更冷,四肢无法动弹,只有瞪大的眼睛能够看到头顶那几乎要闪瞎人一般的亮白色的灯光。
紧接着有什么仪器盖住了我的视线,彩色的灯光不断从我眼前闪过,视觉上不断的看着循环的颜色劳累极了,可「我」却无法闭上双眼,除此之外,还有那刺耳的声音,是谁在痛苦的吼叫
好吵。
我嗓子一动,那种撕裂的痛苦让我猛然意识到原来,是我。
发出那样痛苦声音的人,是我。
“咳咳咳”我意识惊醒,身上残留的水已经完全冷了下来,沉浸在刚才世界的我忘记了呼吸,现在才突然觉得整个胸口像是燃着了一样。
我手一用力,将手中的彩色卡片攥紧变形。
锋利的边缘甚至划过我的指缝留下了细小的伤口。
乌丸莲耶你t的,真有你的
这里没有镜子我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是能想象得到这是多么狰狞的样子。
目眶欲裂,残留在缝合线处的血液渣子被水溶开,顺着眉毛边缘路过眼尾再留下,仿佛像是染红的血泪一样。
不过是一次相互利用就算是我也没有想到乌丸莲耶竟然真的敢在我手术意识还未恢复的时候指使人秘密帮我洗脑。
用的技术倒也成熟,不知道已经实验过多少次,甚至还制造出了库拉索这样的完成品。
要不是我早在过去的换脑中就考虑过人格迷失这件事,提前留下过「安全词」的话,还真让他给糊弄过去了。
把看顾我的事情交给黑寡妇是对的,比起他来,黑腹虎头蜂实在是太冲动了。
控制乌丸莲耶的组织对现在的我来说没有太大的用处,帐面铺得太大,已经太引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