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攥着的手发紧,而他仍在用力, 似乎是想要用力压住什么一样。
沉默了半天, 只见他抬手, 将掌心印在我的胸口处。
这时候我右手上带着些刚才被他用力勒出来的红痕。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轻声低笑了一下。
带着一丝了然脱下了外套, 然后解开了衬衣。稍微一用力,里面的绷带便散开来, 露出90以上的大胸肌
好吧, 重点是在这曾经穿心而过的子弹疤痕。
圆圆的一点, 只有拇指大小, 疤痕周围还有些微微撕裂灼伤过的感觉。
明明是不大的疤痕, 却让人触目惊心。
温热的胸口一凉,我听到他张开发出的酸涩的声音, “hirhiroitsu景光。”
我竟莫名觉得有些欣慰。
看着低着头的安sir,我左手伸起来扶在他的脸上,大拇指自他眼眶下擦过,让那一滴眼泪顺着我的指尖流入我的手掌之中。
“我们果然是朋友吧”我低声感叹道。
安sir点了点头,终于放下了他的手。
我张开自己的左手,上面带着些湿润的水意。
但这时安sir再抬头,他的面上除了眼眶有些生理性泛红之外, 却好像什么都看不出来一样。
“啊我们是朋友的。”安sir这么明确的说出来, 就是承认我的身份了。
再多解释就有些赘余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车中只有一种交叠在一起浅浅呼吸声,甚至仿若只有一个人呼吸似的。
最重要的心结一开,后面的话就像流水一样,顺流而出。
“你猜的确实没错,身份、关系。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果然还是你,”安sir已经沉静了下来,最初的震撼过去之后,那种清泉一般的愉悦并未止息,只是以一种更加温柔的方式流淌着,“你在长野县遇到的那人该是高明哥,诸伏高明你的长兄。”
我颔首,“那我就该是,诸伏景光,对吗”
他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没有开口再说诸伏兄弟之间的事,转而赶紧问了他最在意的事。
“你还能记得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他的语速明显稍快了一拍。
毕竟他是为数不多知道景光「尸体」下落的人被组织取走销毁的身体又一次以崭新的面貌出现,不管原因如何,都和组织脱不了干系。
而对我来说,红方不互通情报是常规操作,但是该告诉安sir的我都会告诉他,省的我自己打工。
“除了那些细碎的、遥远的记忆片段之外,我真正有意识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在实验室中,”说着我拿出手机,在手机网页的书签里把当时美国海尔西制药公司大楼因为操作不当而爆炸失火的新闻调了出来,递给了安sir,“就在这里,我醒来的时候楼里已经没有活人,我是沿着楼外逃出去的。”
他接过我的手机,虽然在组织中的地位不低,又是情报人员,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接触过生化实验相关的内容,自然也根本不知道海尔西和组织的关系。
这样发生在国外的新闻,他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这是看到便猛然一惊,保持着良好的看新闻习惯的安sir突然想到,“海尔西昨天新闻上发生事故的制药集团,在长野县。”
他说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