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低着头,偏长的头发顺着我的肩膀垂下来,遮住了我的脸。
话都说到了这里,我的诚意已经展现得足够,可以说几乎是把答案已经怼到了安sir脸上。
当然,我之所以敢这样说,也是笃定安sir他对我的身份已经有了超过五成的把握。
在我离开的时间里,他必然去过我的租房之中,再加上平素里表现出来的那些,以及我去往「长野县」这个关键信息,已经足够他做出判断。
我如此坦诚,在他那里必然也是有加分的。
没错,我是需要加分的景光或许在安sir这里已经满分了,但是我终究不是景光。
他总会发现这一点的。
安sir的身份不允许他放松,即使是极度惊喜的情况下,他也一定是警醒的。
我不会承认自己有记忆,但只要不表露完整的记忆,我也就永远不会真的变成景光,所有可能会出现的破绽就永远有解释。
“波本,是我的代号,你是在电话里听到的吧。”他没有用疑问句,但是语气却并不硬,只是透露着一丝谨慎。
不是试探性的谨慎,而是有些近乡情怯的谨慎。
我突然有点后悔,或许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表露身份。
对于安sir来说,他已经接受了失去挚友的事实,这是个痛苦的过程,但是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做的事,很可能是在重新上演一次这个过程。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就要相信自己,按照我的剧本搞下去,应该不,肯定能成的。
“我确实对你的身份有怀疑,但是现在问你,你恐怕也回答不上来吧,”他的视线在我身上扫着,似乎是想要拨开皮囊一样的感觉,“你说你有的只是零散的记忆,也就是说这是一种失忆状态”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将卸妆湿巾贴在脸上,从眼睛开始擦,“我甚至连这一点也不能确认。如果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便无法从美国回来,但是如果说我记得什么,可是我连自己都名字都不知道。你说,这算是什么状态”
精神与身体的分离状态,反正就硬编。
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医学知识可以解释如果没有就只能上柯学,反正我不解释。
一让我想想这种偏专业的东西,我头大。
谁曾想安sir听到我的话,反而非常意会的样子,他一个公安头子也不可能对医学有多了解吧
等等,难道是组织里有过类似的情况或先例吗
不应该啊,景光
不对,景光只是这一批里唯一一个成功的人,之前说不定也有成功或近似成功的人呢
但安sir在组织中的地位能接触到这些内容吗
卸妆可比上妆要容易多了,我和安sir的对话又总是伴随着沉默,所以还未有几句话,我的妆就先卸了个干净,“那天你送我回出租屋,我其实是有意试探的,人在最放松的时候,对特定的名字是会有反应的。”
那时候安sir的表情就他平时来说,其实已经具有一定的指向性了。
如果我当时开口问,他当然能搪塞过去。但只要我不问,他就没办法解释。
计划通
“这次回长野,我遇到一个人我该是不认识他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