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雷的胳膊上可是缠着纱布呢,医生怕他乱动,还把他的胳膊吊到了脖子上,一看就知道他是伤员而不是陪床的。
不等石玉雷回答,王秀娟紧接着向病房里看了一眼,看到正在喝水的孟得寿后又说道
“你们两个是战友吧,怎么都没有家属陪床啊
没有家属,部队的领导也没给你们安排个人照顾一下”
她边说着话边朝前走了一步。
石玉雷生怕被她撞上,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也就退回了病房里。
王秀娟的话还在继续,“我丈夫就是咱们京城军区的,姓薛,叫薛东平,是个营长,我以前是文工团的,结婚后才退伍,你们和我丈夫一样都是为了保家卫国受的伤,都是好样的,有事儿招呼一声,我过来帮你们干”
孟得寿两人不知道薛东平是被战友撞得摔倒受伤的,王秀娟猜测这两个是为了抓人中枪的,她说出那句都是为了保家卫国受的伤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
但她还是说了
因为她想通过这句话看看两人的反应,高帽子一戴她就不信这两个一看就涉世未深的小子什么都不说,然而实际情况却让她失望了。
其实在孟、石两人心里,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保家卫国,不管是怎么受伤的,她说的那句并没有什么毛病。
眼见这两个小年伙子没按照自己预期走,王秀娟只得不甘心的继续没话找话说,“对了,你们打热水了吗
再过半个小时就停热水了,要不我替你们走一趟吧。”
热水房九点就关了,晚了想打热水也没有。
说完王秀娟便进了病房,直接就奔着暖水壶去了。
孟得寿赶紧阻止,“那个,不用了,我们教官走的时候已经帮忙打好水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王秀娟忙摆手“不用谢不用谢,我又没帮上什么忙
对了,你说的教官就是下午陪着你们做检查的那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人吧
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见到长得这么漂亮的人儿,就连我们文工团里最漂亮的女兵都被她给比下去了。
而且她一个女人竟然能当你们男人的教官,实在是太让人佩服了”
虽然,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不太好,但嫂子被人夸孟得寿还是很爱听的。
所以他便附和的“嗯嗯”了两声。
石玉雷一看这情况明显不能出去了,就又走了回去,还给王秀娟主动倒了杯水。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你还受着伤呢,哪儿能让你替我倒水喝
你快歇着快歇着。”
石玉雷觉得她有些大惊小怪,“我就是皮外伤,不严重的。“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了,不管怎么样,枪伤也不能大意了,子弹打在身上,在外面看就是一个弹孔的伤口,可对内里的损伤大着呢,你想想,那个子弹,它旋转啊,高速旋转,打在肉里破坏力得有多大”
石玉雷笑笑不说话。
病房里的气氛略有点尬。
孟得寿觉得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就随口问了句薛东平的伤势。
“我丈夫也是倒霉训练的时候被个战友撞了一下,结果就把腿摔断了。
你们的伤肯定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弄得吧”
孟得寿听她又提起了他们的伤,心下有些警惕,不提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反而把话扯到了薛东平的身上,“那薛营长确实是有些倒霉了,骨头断了岂不是要养上好些天
就嫂子你一个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