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寒山客所居住的那座小山谷走出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的步伐都变得轻快了不少。
算了算时间,正好也到了该给绿衫少女护法的日子了,于是陆景也就没出镜湖谷,直接拐去了后者的住处。
远远的就看到草庐外,绿衫少女正在弯腰晾晒草药。
今日的她和往日不太一样,不再着绿衣,而是改穿了一件紫色褙子,下身配了一条碎折裙,看起来多了几分少女的清丽,少了几分之前的冷漠与拒人千里之外。
而且陆景还在她的门前见到了一筐鸡蛋和一坛老酒,不知是谁拿来的。
绿衫少女也注意到了迎面而来的陆景,脸上的神色显得略有些尴尬,不等陆景说什么就先开口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丁六昨日上山采药,不小心摔到了腿,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他毕竟上了年纪,还是要静养一段时间,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就暂代他帮谷里的那些纸人看病。
“嗯,主要还是为了验看校订那些药方,这是我先前答应丁六要做的事情,这筐鸡蛋和酒就是刚刚一个来看病的人拿的,而我的这身衣服”
“你不用解释那么多的,”陆景打断了绿衫少女的话。
“没人比我更清楚你报仇的决心了,你所修炼的功法,换成其他人多半都不会修炼,更别说你不久前还险些为此送掉性命,而且不管怎样恩怨分明总比眼里只有仇恨要好,你上次能活下来,离不开谷内那些纸人的帮助,能为他们看病还上一部分恩情总是好的。”
“可有的人的恩情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还。”绿衫少女咬着嘴唇。
“谁”
“你的。”
陆景一时哑然。
“我能活下来,的确离不开谷内纸人的帮助,但是听丁六说,帮我吸纳毒素的主意是你提出来的,最后也是你不惜内力为我收敛真气,一连好几个时辰,才让我死里逃生。”绿衫少女望向陆景的目光有些复杂。
她中毒后大部分时间里意识都不清醒,只知道陆景是最后一个为她运功化毒的人,直到后来听丁六又提起这事儿才知道自己几乎是被陆景凭借一己之力给救回来的。
据说陆景为了救她,足足行功了将近五个时辰,按照丁六的说法,就算是一流高手也很难扛得住这样恐怖的消耗。
然而事后陆景对此却是只字未提,也没有分毫挟恩图报的意思,就好像已经把这事儿给忘掉了一样。
可越是这样,绿衫少女反而越是觉得心中沉甸甸的,以她的性格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装作不知道。
不过她大概不会想到陆景本人的确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因为陆景和其他武林高手不同,他每天的内力是必须要用完的,救回绿衫少女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并不存在什么透支消耗的问题。
相反还为他省下了一副坠入凡尘的钱,除了多花了点时间外,算是两全其美。
所以陆景闻言微怔,随后道,“这个嘛,毕竟是我失约在先,你心急修炼才导致毒入心脉,就算是将功补过吧恩情什么的不提也罢,毕竟你活着对我来说才是最有用的,我还在等着你毒功大成的那一天呢。”
然而他这套说辞显然没法糊弄过绿衫少女,后者沉吟了片刻后道,“你上次来找我,曾经提到过打算再练一种和秘力有关的毒丹。”
“哦,可你不是不能修习秘力吗,所以我就去找了其他人,运气还不错,那人已经答应了下来,而且也已经找到了初步的方向。”
“什么人”
“一个叫做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