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听得很是高兴,后面安慰的话被他直接给忽略掉了,胥教授前面说天象几乎无可能影响到秘力修炼,这就让他彻底放下了心来。
也意味着这门课程非常安全,他可以听下去。
不过短短片刻功夫,胥教授就和自己的学生全都认识了一遍。
也了解了每个人的情况,端起了手边的茶喝了一口,随后才又开口道,“很好,我很高兴你们三个都能意识到天象观衍的重要性。
“这世间庸人太多,大部分人都只会埋头走路,目光也只局限在眼前的一亩三分地,愿意仰头望天者寥寥,甚至就连书院和司天监中对于这门学问很多人人也都不放在心上。
“呵呵,若不是因为郭守怀当上了少监,书院甚至都想让我停讲这门学问,换成什么阵法攻防实演,目光实在短浅”
胥教授发了好一通牢骚,随后又道,“你们来听老夫讲学,已经超过了和你们一届的其他人,但是真的想将这门学问给学好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是老夫给你们泼冷水,天象观衍,难在哪里,便是这最后这一个衍字上,观测当然也难,但是大多是难在器上。
“可看到天象后如何与想解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这便需要推演了,尤其是对数术上的能力,要求很高,嗯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情了,我先给你们讲讲入门的步天歌吧。
“只有把三垣四象二十八宿都给背熟了,才能再谈其他的事情,另外,等老夫讲完了今天的课你们再去藏书楼要一份星宫图,晚上等辰宿列张,可以对照星宫图自行辨识。”
胥教授说完又看向了小道,后者自我介绍道,“谢安石。”
“嗯,安石你之前跟着你的师父学过观星之术,若是这些基础不想听,可以三节课后再来。”
谢安石闻言连忙摆手,“不不不,听您授课我正好也能温习所学,查缺补漏。”
胥教授对他这态度很是满意,随后便开讲了一个时辰的课,待听得钟声,立刻便又拄起拐杖,飘然而去。
而陆景三人也各自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其中谢安石是最先走的,径直向着藏书楼而去,而他前脚刚离开学堂,陆景后脚也准备出门,没想到却是被身后晏筠给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