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安便以目前产量最稀少的鹿皮定为硬通货标准,在此基础上,参照硬币,铸造铁币,面值为一百、五十、十、五、一。
目前冶铁锻打技术还处在严格保密状态,加上模具做得精细,仿造难度极大,哪怕守着矿山,也不用担心出现。铁器比毛皮更贵重,铸造铁币的各项成本加起来,比它的面值要贵得多。这附近就这么几个族群,这么点人,谁要是能起个冶炼炉铸,还不如造刀具更有前途。再就是铁币不是钢崩,它不耐存放,久了会生锈,需要拿到族里的兑币所,把锈币兑换成新币,如果出现,很快就能发现。
铁币的兑换直接跟毛皮挂钩,市场上流通的铁币都是用毛皮兑换出来的,这样即避免了通货膨胀,也省了景平安去揪着头发计算金融体系要怎么运转的功夫。
景平安刚出赤岩镇,便见到身穿华丽白狐皮的游鱼族女王单手抱着一个两岁多点的小游鱼族娃娃,领着族人从河边方向走来。
她笑着迎过去,伸手抱住游鱼族女王的娃,说“游宝宝,叫安姨。”
小游鱼族娃娃奶声奶气地喊“安姨。”热情地送了景平安一个香香,搂着景平安的脖子,好奇地朝着热闹的赤岩镇方向望去,伸手指向那边,说“看看。”
景平安心说“我要是和你妈过去,大家没法玩了。”她说“呱她们在那边。”
游鱼族女王把女儿交给身旁的护卫带去找呱她们。她抬手向河边一指,示意去码头。
景平安与游鱼族女王并肩行走,往码头去。
游鱼族女王扭头打量眼已经快长到她肩膀高的安,还是挺不理解安造一个阿母雕像崇拜的景象,问“你为何不称王”却把一尊雕像的地位推那么高。
景平安说“赤岩族以前只有首领没有王,旱灾的时候,野人族群、吼吼族群都出过好多王,亦都转瞬便没了。在这之前,各个族群是相互独立生存的,哪怕是从同一个族群分离出去的,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像山崖族、赤岩族这般友好往来,成为两个族群。野人并有真正有过王,也没有游鱼族这样的凝聚力。”
游鱼族女王说“以后就有了。”
景平安笑着说“那也是以后,不是现在。我不想有一天,我不在了,辛苦建起来的这些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雕像可以一直立在那里,哪怕倒了,塌了,人们还可以再立无数座雕像,可人,说没就没了,说不定上一刻还在开庆功宴,把酒言欢,下一刻便倒下去了呢。如果现在我没了,游鱼族、鲁鲁族、野人,还能像现在这样友好相处吗”
游鱼族女王心说“不能。”那些野人可没这本事,哪怕是赤岩族里目前身份地位最高的徵、舒她们几个,比起安也差远了,她能打到他们俯首称臣主动献上铁器。
游鱼、鲁鲁、野人,是三个不同的种族,天然地在着种族隔阂和矛盾。景平安用超前的知识所代来的好处,把大家聚在一起。如果有天她不在了,三个族群,谁也不服谁,为了抢王位,抢对方占有的资源,那真是会血流成河的。百族镇那么富,各个族群都有人在那边生活,做买卖,开作坊,这么一个经济重地,谁都想捏在自己的手里。
两人说话间,便到了河边,顺着修建好的台阶走下去,到了码头,景平安便建到码头上放着一辆挺奇怪的船
她问“这是船”有兽皮棚顶,像船舱,有甲板,可底下两块铁铸的板子,怎么看都像是雪橇车。
游鱼族女王告诉安,“已经下水试过了,可以跟木筏一样用,等河结冰,可以试试冰面行走。”冬天那么漫长,游鱼族人都裹上兽皮上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