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谏数着数着他到底说了多少回的对不起,倏地便数得心烦意乱了起来。
他咬着下唇,似是咬出了血来。
甜腥味道呛在唇齿之间,让他有些过分迷惘了起来。
凌祉已是在他背后,血淋淋地将一颗心剖出来。
全然捧到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求着自己看了。
可自己仍是强硬着姿态,一星半点地悸动都不表现给他。
凌祉蓦地觉得又是气血上涌,那两股交织的气息。
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夜昙见他面色骤然苍白,皱了皱眉头,扯了一下萧云谏的衣袖。
萧云谏回过头来,瞧见的却是凌祉那病又要上涌而来。
他长舒了一口气,推开了夜昙的手臂。
到了凌祉面前,说道“屏气凝神,莫要冲动。”
可凌祉如何回听他的。
瞧见萧云谏朝着自己而来,忙不迭地擒住了萧云谏的手臂。
他眸光中独独剩下了卑微的祈求,只是一个劲儿地唤着萧云谏。
“阿谏、阿谏”
萧云谏无奈至极,说道“我省得了,一切我都省得了。我与夜昙没什么的,他是来帮我们的。”
凌祉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冲得不知所措。
他紧紧抓着萧云谏,好似只要自己一松手。
萧云谏便会化作虚影,消失不见。
他已是有些病态了。
双目通红着,就连身上的皮肤都印出了不自然的青黑。
“阿谏,你在说甚”凌祉如何敢信,“那夜昙又怎会与你无干,他分明想要的就是你。”
他愈发这般,体内的两股气息却是愈发得浓烈起来。
夜昙见状不对,忙问道“他这是怎般回事”
萧云谏没再回答凌祉的话语。
反而言简意赅地将凌祉这毛病的一切说了,夜昙思忖片刻,便输了妖力进凌祉体内。
不过多时,便见到凌祉的情形缓和了下来。
夜昙道“我如今这般做,只能压制他体内两股气一时。谁叫他非要修习那禁术,而后又堕了魔,千万年我都没瞧见过他这副模样的,非要将自己折腾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萧云谏舔舔嘴唇“是为了我。”
夜昙抬眸瞧了萧云谏一眼,又哦了一声“那便只是他的造化了。”
顿了顿,他又道“兴许我能寻到个法子,替他解了此病去,只是不知是否当真可行。”
凌祉缓过了神来,瞧着面前云淡风轻饮茶的二人。
却是信了萧云谏方才所说,夜昙并不是要害他们一事。
只是
“缘何非要让凌祉受那一遭罪。他倒也是真的疼了,也受了伤。”
“那时候惨不忍睹地摔在我面前,让我看着,也是难过的。”
夜昙茶碗一扣,坦坦荡荡道“我不做的真些,你二人玲珑心窍,恐怕任凭哪一个,都瞧得出来吧。便是阿谏,都比我想象的,察觉到的要更早。”
凌祉环着手掌,对夜昙作揖行了礼。
他脑内乱哄哄的,有些七零八碎的想法。
却是组不在一起,他更不敢组在一起。
而萧云谏只言语了一半,剩下的只能叫自己胡乱猜测了。
萧云谏特地嘱咐了夜昙,莫要将自己已是认清心意的事情告知于凌祉。
夜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