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也是他最不该拿来当做说辞的理由。
如此这般,想来萧云谏亦是将自己当作了一个独独只想利用他的人。
可凌祉再没法子了。
他又如何能留下他的阿谏
谁人又能教教他。
凌祉从前尚以为自己的心房已是麻木。
可如今一个吻,叫枯木逢春。
可不过刚滋育出的柔弱新芽,又是在风吹雨打中,摇摇欲坠。
萧云谏却好似并不十分在意凌祉的言辞。
他摸了摸下颌,点点头“好似却也如此,我是应了你的。不过也无关系,我会将此事搁在心上。往后若是寻到了法子,差人送去魔界,告知你一二,也好叫我不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凌祉如同被心脏如同被千刀万剐着难受。
他死不了,可又奈何不了那入骨的疼痛。
他浅浅地捂住胸膛,深吸了一口气。
凉意窜入胸腔,更是叫他剧烈地咳嗽了两下。
萧云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遭,惊得有些手足无措。
是扶也不是,搀也不是。
最后干脆虚虚地替凌祉用神力捏了个支撑点,叫他不摔到下去。
“你那病可是又犯了”萧云谏咧咧嘴,忙问道。
只他都不清楚,自己眼底写满的,亦是无处掩藏的关怀。
凌祉摇摇头,他抬眸看向萧云谏如万千星河坠入的眼眸。
这世间万物,都及不上萧云谏那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好看。
萧云谏眼中倒影着自己。
凌祉深深地凝望着萧云谏,说道“阿谏,我可能再拥有一次机会便是最后一次机会,我不会再作出往日的错事,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我从今往后的岁月中,唯独只有你。”
“若是我瞧了旁人一眼,便叫我剜去眼睛;若是我听了旁人一句,便叫我削去耳朵。若是我对旁人动了心思,便于天道前赌咒,我定会被挖出心脏,碾作肉泥。生生世世,没有往后”
“阿谏”
“阿谏,我可否再求你的原谅”
“阿谏,我可否再求一次机会”
天际骤然降下一道暮光,青青白白、明明晃晃地照射在凌祉身上。
那是天道应了凌祉的赌咒。
便是真真的。
如果凌祉再背叛于他,就会化作这地上土壤中的一处肥料。
连个全尸都落不下。
萧云谏如何能说
他心中一丝一毫的动荡皆无。
只是
他以前好似信过这般话的。
可然后呢
他缓缓站起身,推开了凌祉朝他伸出的手,说道“我原谅你了。”
他瞧见凌祉瞬间绽开的笑颜与亮起的双眸,可又生生将凌祉全部的希望扼断。
“可我又为何非要予你这机会呢”
萧云谏说得极度平静。
宁和得就像是,他只在说了一句我今天吃了什么菜一般。
“算了吧,算了吧凌祉,我们也该到此为止了。”他叹息一声。
心底又何尝不是些许的落寞。
“我们终归神魔有别。”
这是最深的鸿沟,也是如今最好用的缘由。
他话音刚落,未曾转头。
可却也听见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