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和凌祉寒暄了两句,便瞧见了凌祉背后的自己。
他看了几眼,张了张嘴,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良久,方才开口问道“师弟,这是青鳞”
凌祉摇摇头“这是云谏。”
“云谏”青年睁大了双眸,一张本就不显年纪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少年人的诧异感。
萧云谏自凌祉背后走出,与青年四目相接。
他再次挨近了打量青年的身形。
一个不合理却又太过合理的念头,涌入心间。
他喃喃出声“师父”
沈遥天迎了二人进屋,温和地对着萧云谏解释着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师弟下山寻你之后,我却也想到,我不能只为了守着这无上仙门,错过我的挚爱之人。我已经与他错过了近五百年的时光,我不能再这般下去了。”
“我传了掌门之位于你霍师弟,他虽没你那般天资聪颖,可也算是稳妥。由他守着无上仙门,我也大可放心了。”
“而后我无事一身轻,看着师弟那般上穷碧落下黄泉地寻你,我也深受其动。我亦是走遍了这大江南北、人鬼妖魔道”
“幸而,我寻得了他,师弟也寻得了你。”
萧云谏不知该何言以对。
他已是第二次从别人口中听闻凌祉为了寻找自己,废了多少的力气。
即便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却也是凌祉三百年的坚持不懈。
那时候,他也很绝望吧。
萧云谏应了一声,又问“师父,只是您这样貌”
沈遥天笑道“云谏你是知晓,我们灵修的样貌多是固定在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我本就是这幅模样,不过那时为了好管理着无上仙门,才用了障眼法,生出白发白须的样子,好得以服众。”
他一挥手,好似又在自己脸上罩了一层障眼法般,说道“云谏你瞧,如今便又是你熟识的模样了。”
萧云谏身为风神,即便不过诞辰三千年。
但汲取天地日月之精华,法术也远远高于沈遥天的,自是瞧不见。
凌祉亦然。
他修习禁术,又堕魔修行了数百年。
早便也压制了自己师兄的灵力。
沈遥天瞧见了萧云谏的目光,瞬时了然。
他便将疑问投向凌祉,凌祉应答道“如今阿谏是风神。”
“倒不是如今是风神。”萧云谏接过了话茬,“是我从来便是风神。”
他也将过往之事全然脱出。
沈遥天听罢,怅然叹息。
对他二人的情愫,自己并不能作过多的评论。
只是他们自己的路,也该自己行。
旁人掺和不得的。
但是,凌祉今日来寻他
“可是有甚需要我帮助的”
凌祉颔首道“正是如此。师兄,我需得借你令牌一用。”
沈遥天也没问情况,从一旁书架中的锦盒里,便取出了凌祉所言的那枚令牌。
萧云谏打眼一瞧,便是熟识。
那就是无上仙门的令牌。
“要这作甚”沈遥天尚且没有发问,他倒是问了出来。
凌祉缓缓给二人解释道“如今我为正道得而除之的魔修,而阿谏却也不是从前面容。虽是有一层关系在,可到底不容易进到那藏书阁中去。有了师兄的令牌,兴许能省下许多事。”
“藏书阁”沈遥天将令牌递给凌祉,又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