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做吗我的外甥长得不似我,难不成像是你们中的哪一位若是再嚼舌根、议论主人家事,明日通通都给我滚回人牙子处,我倒要看看谁还肯要你们”
众人一哄而散,只又听闻一句“他姓林,哪是姓凌,与那北司的凌大人,亦是毫无干系。”
乳母方才想要开口言说些什么,他却又是补了一句“若是让人知他真实身份,我们更为麻烦”
乳母应了声是,话锋一转却是道“从前在宫那深宅大院中的时候,我只懂得如何照顾铮儿,如今我却是要多学些后宅的管理之术了。”
末了,她又道“方才想同您所言,只此而已。”
萧云谏本是勉强挤出的笑意一滞,面上几分赧色。
他额了一声,摆摆手道“好,麻烦了,我尚也不懂此术。”
他当真不懂。
在停云殿时,有炎重羽为他瞻前顾后。
在无上仙门时,他亦是有凌祉。
萧云谏将门一合,仰面躺在床上。
他看着这雕刻山水的床榻,逐渐沉沉睡了过去。
夜色沉沉,凌祉一人走在从迷雾丛林回到鱼乐镇的路上。
他的马匹不见了,身上虽是脏了许多,可瞧着也并无什么伤痕。
月亮高悬,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又有些虚无。
微风将他的斗笠吹起一些,露出那翻开的伤疤,已是有些结痂。
他敲响了先前投宿的那家客栈,小二带着惊异与不解迎了他进去。
他说道“多谢。”
继而又道“明日可否再帮我一个小忙”
小二立马答道“您说。”
“帮我瞧瞧,这鱼乐镇上,近日可有哪处稍大些的院子售出了。”
凌祉勾唇浅笑,笑意却是未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