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萧云谏斟了一盏,送到唇边,道“这杯奴敬您”
萧云谏拗不过,就着杯口便一杯饮尽“酒也饮罢,我也该”
“不对,这酒”
他的余光陡然瞥见那在满芳楼顶上盘旋的灵鸟,又蓦地回忆起
那片蛇鳞,大小尺寸,不正好同减翠手腕上的伤疤吻合吗
可他已来不及反应。
只觉得眼前乌黑,便一头栽在桌子上。
不省人事。
鸨母立马朝着旁人道“都散了吧,这位客官酒量不好,我们现下扶他去休息,不必担忧。”
可虽是指指点点,但人情冷暖。
还是未曾有一人驻足。
凌祉自踏出那扇门后,便有些恍惚。
就连青鳞唤了他几许,他都未曾听见。
青鳞撅噘嘴道“今日还说要猜那灯谜,为我将小兔儿的花灯赢回来呢”
凌祉顿了一下,道“好。”
他的指节轻轻敲了两下,起身又道“我回去为你寻件斗篷。”
青鳞点点头,乖巧地等在原地。
小二瞧着他俩,拍了下脑袋,猛然想起萧云谏留的手书来。
他忙不迭地从柜台下取出,气喘吁吁地拿给青鳞“客官,这是那位与你们同来之人的信件,说是让我转交于那位仙人模样的客官。可我总想着,你们关系匪浅,交予谁都是一样的。”
青鳞温和笑笑“正是,交予谁都是一般。”
他递了一块碎银子给小二,便算是打上了。
趁着凌祉这上楼的片刻,他已然拆开了信件。
上面萧云谏一手行云流水般的字迹,只交代了他回无上仙门一事。
青鳞将信件一卷,随手丢在了袖口之中。
待凌祉下楼后,他却是似有若无地提及“今日倒是未曾瞧见萧峰主。”
凌祉余光瞥过萧云谏房间位置,道“他总有自己打算,不必理会。”
他替青鳞将斗篷披好。
却没瞧见其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神色。
萧云谏悠然转醒。
他身处于一个昏暗的房间当中,手脚并未被束缚。
只依旧头痛欲裂,险些要想不起方才之事。
他是被满芳楼鸨母的一杯酒送到这里的。
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
房内陈设老久,还有蜘蛛网织在角落中。
只一动,便觉得灰尘扑鼻。
他轻咳了两声,快步疾行到门口,想要推门而出。
却察觉到房门被一把锁抵住。
萧云谏兀自笑了笑,便是这点伎俩,就能关住他
当真以为他那半吊子灵修,下山来戏耍的吗
他驱动灵力。
却发现浑身酥软,竟是半分力气也提不起来。
“怎么回事”
他有些慌了,但仍是强打着精神。
打坐在塌上,可内丹中却并无半分热流涌动。
他的灵力呢
房间外侧门锁被打开,强烈刺眼的光芒瞬间照在了他的脸上。
他用手背堪堪去挡了光耀,指缝间瞧见开门之人
正是减翠。
减翠端了一碟子吃食在他面前搁下,掸了掸灰尘坐于镂花圆凳之上。
她瞧了萧云谏许久,方才开口“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