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谏却也昏了头,之前告知自己要懂事乖巧的话语。
如今被凌祉冷冰冰的语句一激,竟是全然忘在了脑后。
他大笑一声,嗓音却有些压抑不住“那鳞片呢鳞片又说明了什么”
凌祉道“此般低下的栽赃陷害。”
“如何是栽赃陷害那人又怎般取得他的鳞片”萧云谏一股脑说道,“亦或者说,那人又是怎知我的陷阱行事”
他的胸腔上下起伏了两下,直勾勾地将目光抛给凌祉。
可他却瞧见凌祉面容上,浮现了些许他不懂的神色。
有猜忌,更有质疑。
“凌祉,你怀疑我”他千分万分不敢置信。
深吸了几口气,却仍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恼怒与酸涩。
凌祉如何会去怀疑他
凌祉又怎会不知他的性子
他虽是向来傲气使然。
可到底从来没有在暗处与旁人使过绊子。
便是有气,也当面撒了出来。
凌祉怎么可以怀疑自己
萧云谏眼角一红,竟是觉得框中湿漉漉。
他抽了下鼻子,自嘲一笑
“如今竟到了这般地步了吗便是没有从前我们之间那点弯弯绕绕,我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师侄”
“我是无上仙门掌门的首徒,我是合该日后继承无上仙门之人”
“你怎会觉得,我就应当是那本人捅人刀子的小人”
“凌祉”
他惨然出声,字字泣血。
凌祉手紧握住息雨,却是背过身去。
他未曾回头,只道“阿谏,我也说过,不要再做无谓之事了。”
又是无谓
萧云谏用手背拭去眼角滴落的水珠。
既是凌祉说他无所谓,他便做些有所谓之事。
凌祉甫一拉开房门,便听闻背后嘻嘻索索。
竟是衣物落地的声音。
萧云谏又是在后唤他的名字“这样,有所谓了吗”
他陡然回首。
瞧见的却是萧云谏将全身衣物褪去。
赤身立于桌前。
几日来的奔波叫他消瘦了不少,只脊背骄傲地挺拔着,怎么也不认输。
洁白的面庞下是纤长的脖颈。
再往下
凌祉瞳孔一缩,砰的关上了房门。
他顺势脱下自己的外衫,驱灵力为萧云谏披上。
他站定在萧云谏的两步之遥外。
却是再也不肯上前。
竟是连触碰,都不愿意了。
萧云谏的脊背瞬时便佝偻了下去。
像是被夺去了呼吸的能力一般,只觉得窒息的感觉萦绕着他。
他披着那件仍有凌祉淡雅味道的外衫。
明明充沛着灵力,却仍觉得彻骨凄寒。
他裹了裹衣衫,颓然跌坐在椅凳之上。
凌祉将门拴好,认真地道“阿谏,我只是觉得从前的事情,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萧云谏抽动唇角,“你说的倒是轻巧。”
“你连一句好聚好散都未曾与我说过,如何到此为止”他赤红着双目,愣愣地看着面前男人。
凌祉心中也有动容。
他从不知道,萧云谏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