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复仇。
赵调沉默着没有说话。心头那股郁气却是消散了。看着,脸上气色都好了不少。
刘彻“可要来做朕的宿卫”
赵调想起主公神灵临走之前与他说,这亩地是赠他的富贵,彼时他听不懂,认真照看田地也不是因为什么富贵,仅仅是为了那一句承诺,会守好这亩麦田,而祂听他承诺不过一笑,道“你守一岁即可。”
这就是神灵所言富贵吗
赵调伸出自己的手给刘彻看,刘彻瞧到上面缺了一根手指,无所谓道“你若愿来,无人敢置喙断指。”
赵调摇头,“我还有那亩地要打理。”
刘彻指着儿子“让他给你打理。”又指着外甥,“他若不死,伤好了,也去打理。”
刘据依旧愣怔在原地,两眼直勾勾盯着父亲那头断发。
刘彻走过去,和他擦肩而过。
刘据抬头,眼角红红,“阿父,我儿不孝”竟然让父亲代他们受如此大辱
刘彻微微回头,眼尾凉凉睃过去,“哪儿错了”
刘据答道“错在表兄纵马践踏田地,我却为他隐匿罪状。”
刘彻“”过了一会儿,他万分窒息“错。”
“”
几息后,刘据声线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出事时,没有按照公羊派义,直接杀了表兄”
可他其实不太想杀表兄,之前有那个想法,仅是出于如果要为表兄保全清白,便只能想到那么一个办法。不然,难道要杀了赵调,杀人灭口么这事他做不出来。
“错。”
“”
刘据抿唇,想不出来了。
刘彻也没逼他,只道“去打理麦田吧。慢慢想。”
他走出木棚,远远看到连襟公孙贺满头大汗跑过来,眉头挑了挑“发现儿子久久不回,怕他没有如你训导来致歉”
公孙贺听到话语声,这才发现刘彻。“参见陛”目光落到刘彻身上,直直撞见那头断发,脚步陡然一刹,瞳孔从微震到扩大,然后,捂着胸口仿佛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这位以军功封侯的南奅侯,睁着眼睛直直昏厥过去。
刘彻“”
嘶
他可以想象后续那些大臣看到他这样,要多么哭天喊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