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首领瞧了眼少女,发觉她也很期待,便不做这个“恶人”了,“玩吧”
众人欢呼,纷纷开始压盅中铜子数目,执盅的人招呼精卫“阿妹压不压”
少女捧着那碗脱粟饭,迟疑地点头,“我不会”
“非常简单里面铜子有数目,统计凡为四者若干,余零或一或二或三或成数,分为四门,以压得者为胜。”
噢就是总数除以四,猜余数。
青霓没有问系统,随便报了个数“那我压三”
“好嘞”
木盅“啪”地放在土上,那人伏着身,手臂抻直,把盅推到中央,拉长嗓音“开啦”
还没开。
木盅自主震动,轻轻拍击底盘,土地上,小碎石小土块也在轻微跳动。
商队领头猝然站起来,警惕地握住环首刀,高声“仔细了”
护卫们也听到了动静,纷纷行动,把商队围起来,盯紧四周,护得水泄不通。
“啵”木盅被打开,摇铜钱的这商人不紧不慢数着铜子,笑宴宴地对精卫说“阿妹别怕,就算有盗匪,我们带了不少护卫。”
少女却好似一脸茫然,“我不怕呀。”她略带疑惑“为什么要怕”
商人惊讶地看她,想了想,谨慎地问“阿妹难道是士人”只有士人才会被保护得那么好,面临危险也浑然无觉。
精卫不曾回他,只是指着远处“士人你是说他们吗”
商人转头,立即看见烟尘大起,数十骑者从烟尘中冲出来,他们飞驰得很快,身形却很稳,肃杀之气从他们身上发出。
领头人手里还握着一把沾血的剑,剑还未回鞘,一滴血在他策马时,自雪白剑身滴答落进尘土里。他似乎侧头往商队这边看了一眼,而后,轻描淡写掠过,只余下蹄声哒哒。
哪怕没有真正观察到那些人衣着、气质,商人仍是小心翼翼地收回视线,“没错,那些就是士人。阿妹,你如果不是士人,一定要远离他们,尤其是”
精卫疑惑“嗯”
商人看着少女姣好面容,顿了顿,严肃“尤其是皇家,尤其是会自称自己是平阳侯的男人,当然,他现在可能不自称平阳侯了,可能自称别的侯了。”
青霓“”
白鸠“他说的是不是刘彻”这话没有说出来,响在青霓脑海里。
青霓“大差不差。”
刘彻年轻时经常出宫游玩,招猫逗狗,骑马射猎,还践踏庄稼,带头械斗,整一个游手好闲二世祖,碰到事就说自己是平阳侯,要不是有一次搞事被百姓报官,又遇上愣头青官员不依不饶,管你是平阳侯还是什么侯,必须伏法,逼得刘彻只能特别丢人地亮出皇帝信物脱身。总之,那以后,不少人都知道大汉天子喜欢打着他姐夫平阳侯名义出宫玩了。
精卫“平阳侯”
商人愈发严肃了,“对,像这种什么什么侯啊,他咳,他们可以三日不食,但不能一时无妇人,阿妹见到了,听说了,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精卫露出一副恍然大悟模样,认真点头“我记住了。”
商队领头方才去吩咐几个护卫到骑士来之方向探查,此时才回来,听见商人话语,嘴角抽了抽,“这些民间没头没脑的传言,你和人家说做什么。”
“哎呀,阿妹长得那么好看,我提醒她一下,也是好事。就算那位没说过那话,也一定很喜欢美人。”商人说完后,回头继续叮嘱“阿妹记住了吗,什么姓刘的,什么平阳侯,一定要躲远一些”
精卫懵懵懂懂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