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
君择臣,臣择君,尽管此前他便认准了陛下,可此刻,他依然产生了一股冲动,一股想要跪下去,宣誓效忠的冲动。
始皇帝转了话题,“民间对神女的风声”
萧何脸色凝重了。
这事他也知晓,之前大洪水,淹了七十一个县,死亡近五万人,原本朝廷赈灾,已经将事态控制住了,然而,前段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煽动了民心。
“他们质问国师为何不提前告知灾难,使人死粮损,却忘了,国师已为大秦带来不少好处,国师又非他们父母,凭何要方方面面为他们考虑周全。”
让流言起来的人中,有亲属在水灾中丧生的人,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流言不知从何而起,但是必然有人从中作乱,才会使之大盛。
萧何脸上愠了怒气。愤怒于不知足的人心,也愤怒于试图挑拨神女与大秦关系的人。
萧何收拾收拾语气,努力不让之起伏过大。“陛下,国师那边”
“国师宽仁,不曾怪罪。此事必是六国余孽做出来的,朕势必要给国师一个交代。”说到最后,始皇帝语气中已然锐利出杀机。
只怕又要有不少人该人头落地了。
咸阳城中,张良换回了男装,来到一家肉铺前,天已经黑了,肉铺也关门了,方才刚下过一场细雨,墙头湿润,这位贵公子丝毫不在乎脏手,捡了一块石头在墙上三长两短地敲了五下,数息后,角门轻声打开,张良走进去后,又无声无息合上。
甫一到大堂上,他便语气不悦地质问“近来掀起的传言,是不是你们私自做的”
屋内昏暗,黑黢黢一片,里面的人低头沉默不语,看不清脸色,窗外树木枝头屹立着一只乌鸦,时不时凄声大叫。
张良眸光中闪过一抹悲伤,“你们怎么能这么做,秦有暴政,又与神女何干神女施展神迹,灵泉救的是我们韩国的子民,尔等怎可令她心寒”
身后忽然传来男人的一声沉重叹息“张子房,你莫不是已沉浸在和平中,忘却灭国之殇了”
张良转身,望着那男人,叫他的姓名“魏豹。”
是原魏国贵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