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已构思出文章的起合,半个时辰就能写出来交予陛下审阅”
“陛下,臣臣能立刻口述”
“陛下,臣的文章,你说需要改,臣就一定改,绝不会嫌弃麻烦”
陛下说“朕需要诸位如同稷下学宫那般,与各家成骂战。明日午时,将文章呈上。”
儒者诶嘿骂战嘛,就是抨击别家的学说,这个我们熟
“唯”
当青霓得知秦始皇无师自通搞出来报纸后,都震惊了。
“虽然我知道汉朝就有邸报,记载了官方发布的信息,证明古人也不是不懂信息流通。但是,陛下脑子这么灵光,还真让我挺惊讶的。”
上天作证,她把活字印刷术送过去的时候,纯粹抱着一种,说不定始皇帝能用来做些什么的心态,可绝对没想到始皇帝能祭出报纸这样的大杀器。
雪貂蹦到案几上,探头去瞧送过来的大秦第一期县报,看完上面发行的儒学文章,捂嘴闷笑,噗嗤声断断续续从肉爪子缝里泄出来。
“秦始皇也太损了”雪貂笑得尾巴绷紧成棍子,“报纸只有他家有,旁人没有,诸子百家看了儒家针对他们的学说,还没地方反驳回来,岂不得憋死。”
青霓抱着它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几天,就能逼得百家入咸阳。”
上过网的都懂,你要是放开了讨论,放开了对骂,说不定没几天就消火了,而你但凡搞禁言,堵着对家的嘴不让说话,哦豁,那可捅了马蜂窝了。
“他放屁”
南郡一户人家,当家家主是一个温和有礼,从不与人脸红的中年人,然而,今日他从外面拿了一片写字的树皮回来后,就气冲冲进了家里,拔出挂在墙上的剑,往案几就是一劈。
“气死老夫了礼怎么就是治国第一学说了呸这些儒生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也”
“县令,我也要在县报上写我的文章,我是修习兵学说的,你就这么写仁人之兵属于胡说八道,儒者不会打仗就不要瞎针对我们兵者,天时地利才是兵之要术”
“不好意思,虽然很理解你气愤的心情,但是只有咸阳那边才允许发行县报,其余郡县私自发表文章,算死罪。”
“咸阳是吧我这就去”
“相里墨是怎么回事,居然让儒者抨击我们墨学说的兼相爱、交相利”
“他们行不行,让儒者骑到头上去了不行让我们上我们相夫墨绝不会屈从儒者”
“矩子,我们去咸阳吧绝不能让儒学说压过墨子的心血”
诸子百家都知道这是一份阳谋,是要逼他们表态,让他们入咸阳低头。而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忍下去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多数人都没办法忍这种被迫骂不还口的日子。
如果不去,被踩上几脚,到时候学派名誉尽毁,思想遭受抵制,对于这些学派的人来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去
必须去
不就是去咸阳吗去了就手撕儒者这个年我们不过了
其他学派的人咬牙切齿,磨刀霍霍,开始陆续往咸阳去。
而等去到之后,作为普通老百姓,他们并没办法靠近官署,更别提发表自己的文章了。
有人皱眉,有人兴叹,有人来之前就做好了决定,转身往内史的府邸去咸阳没有郡守,由朝廷直辖,内史就是掌治京师的官员。
他们想得很好,以为只要报出自己是领始皇帝命令前来咸阳入职,就能够被接待,安排去学宫,任博士之官,然后就可以去报馆发表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