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参跑到拐弯处,驶出一架马车,往里面一钻,出来时就抱了一坛子酒,“我早准备好了,邦子,你之前和他们熟,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进去请他们喝酒,灌醉他们”
驮着曹参的樊哙之前一直不吭声,此刻抬起头嗡声嗡气道“我有刀。”
曹参吓得冷汗连连,“还没到这个地步,樊哙你的刀留着屠狗就好了邦子,你灌醉他们后,千万不要下手,问一下萧主吏有什么打算,如果他要跑,这里有车,车里还有我放的一些钱不过,商鞅当年都没跑掉,他要跑只能往山里跑,或者想办法出关,去匈奴那边。”
刘季用力捏了一下曹参的手,“谢啦兄弟”抱着酒坛子就往门口去。还没踏进去呢,萧何就送着夏无且出来了,三人打了个照面,皆是一愣。
刘季看着萧何,萧何微微点头,刘季就对着夏无且笑得很爽朗,“这位侍医,大老远跑来实在是劳累你了。季备有小酒一坛,清热解渴,正好赠予侍医。”
然后,夏无且除了收到酒之外,还感觉自己掌心里被不动声色地推进了一枚豆型的小硬物是金豆子还是银豆子
面前这个尚未到壮时的青年脸色不变,笑意真诚“侍医千里迢迢而来,正该好好酣睡休息,季便不请侍医用饭了。”
半点不提所求。
夏无且收下了那豆子,侧头对萧何“你有一个好朋友。”
萧何抿唇一笑,只道“方才多谢夏侍医担待了。”
夏无且淡淡“你想通便好,何时启程”
“明日吧,我这病也病得够久了。”
“也不用如此紧急,陛下如今不在咸阳,也快到蜡祭了,过完岁首再出发也不晚。”
萧何点了点头。
秦以十月为正月,十月一日是蜡祭,需要拿出家中最好的肉食与酒做祭祀,也确实不用急这么天。
夏无且离开后,刘季对着萧何挤眉弄眼“决定了”
“决定了,我听夏侍医说了咸阳的些许情形,还有陛下的政策我之前有些狭隘了,人总是会变得,如今的大秦或许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糟糕。”
萧何略有些叹息,却又有些向往“我想去咸阳见识一番,若得其会,也想拜访国师,看看是何等高人,竟能让陛下动了收回土地的心思,此举稳定了军心,不可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