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所猜测。不出意外地话,应源于密夫人之手。
久远的名字浮现脑海,她未生出更多恨意,连气愤都没有,只有一股怅然,说不清道不明,融入流淌在室内的风,终化为一声长叹。
距原莺离城不到五日,郅玄迎来一批访客。
以云侯为首,十名诸侯联袂来访。
队伍入城时,西都城内锣鼓喧天,鼓角齐鸣,彩旗高挂,当真是热闹非凡。
十人下榻国君府,郅玄当夜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盟友。
宴会之上,云侯身着衮服头戴玉冠,带着微醺笑道“不能同君侯春风一度,实乃毕生憾事。”
面对这位性情爽朗的女国君,郅玄实在不知该如何应答,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举起酒盏来,喝酒这话太危险,下一个话题
“南赵侯何其令人羡慕。”云侯叹息一声,从善如流改变话题,提到几国联合出兵东南。
他们选择的方向相同,路线彼此错开。待到将来建立据点,既能避免摩擦又能守望相助,实是两全其美。
提到对外开拓,郅玄登时来了精神。
歌舞结束,乐声停歇,餐盘迅速撤下,殿内气氛转变,迅速变得严肃起来。
与此同时,本该巡北的赵颢意外困在北都城。
按照原计划,巡视完草原双城,他会赶在春耕时南下。时间充裕地话还能转道西原国,在西都城停留一段时日。
怎奈计划没有变化快,因北安侯突发其想,世子瑒坚决不从,北安国卿大夫集体麻爪,他被硬生生留下,半步动弹不得。
每日早朝,北安侯都会旧事重提,要求将国事交给世子,自己去北边扬鞭策马,尽情撒欢。
世子瑒坚决不肯,被逼急了,当众抱住北安侯大腿,哭诉亲爹冷酷无情无理取闹。他不怕丢脸,做儿子的抱亲爹大腿天经地义。
而立之年怎么了
真逼到份上,扯开嗓子撒泼打滚
遇上这样一对奇葩的父子,卿大夫们实在束手无策,每日上朝都要头疼一回。
“君侯,帮帮忙吧。”实在想不出应对之策,北安国氏族只能求助赵颢。
世子瑒抱着北安侯大腿哭,他们就抓住赵颢的袍角嚎。
脸不要了,必须哭个对策出来
赵颢破天荒感到头疼。
他怎么从未发现,北安国氏族竟是如此的没有下限,六卿带头不要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