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郅玄馈赠,赵颢车上的武器焕然一新,箭壶中全是铁矢,在猎杀棕熊的过程中占尽先机。
北安侯暂时没用上铁箭,依靠丰富的狩猎经验照样不落人后。
唯有东梁侯既无铁箭也缺乏经验,相比之下稍逊一筹。东梁国偏以擅射闻名于世,眼前这种对比怎么看怎么闹心。不至于颜面扫地,扈从人员也有些抬不起头。
大诸侯露怯,旁观者恐怕要倒霉。
漠侯深谙保命原则,发现情况不妙,当机立断退出密林。漠国众人踮起脚尖,行动间悄无声息,速度快得惊人。
悄悄地溜,出声地不要
等猎熊的人转过目光,原地已是空空如也,哪里还能看到漠国人的身影。
棕熊生出退意,不再疯狂向前扑,反而绕行退后,有意逃向密林深处。
到手的猎物岂容逃脱。
郅玄和赵颢一齐开弓,北安侯掷出利斧。东梁侯顾不得沮丧,超水平发挥,一箭射穿棕熊右眼。
棕熊接连受创,血流如注,彻底陷入暴怒。
吼叫声刚刚响起,一支铁箭袭来,精准穿进它的左眼,和右眼相当对称。
郅玄放下强弓,在“君上威武”的喝彩声中拔出佩剑,命战车冲锋,正面迎战棕熊。
几乎就在同时,赵颢三人紧随而至,刀剑在雪地中反射寒光,刺痛人的双眼。
棕熊嗅到危险,奈何双眼受伤目不能视,只能疯狂挥舞双掌,庞大的身躯在林间乱撞,拼死一搏。
巨大的熊掌拍在树上,粗壮的树干当场折断,在吱嘎声中倾斜倒下。几名卒伍狼狈躲闪,险些被树冠砸到。
棕熊拼命反扑,战斗力超出寻常,一时间无法靠近。
驾车者挥动缰绳,战马撒开四蹄,战车在棕熊四周游走,始终无法靠得太近。还要小心闪避倒下的树干和锋利的树杈,一时间险象环生。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唳鸣。
郅玄下意识看向车辕,发现金雕还牢牢抓住木杆停留在车上。
天上的是谁
莫非
下一刻,郅玄的猜测变为现实。
两只凶猛的海东青从天而降,趁棕熊胡乱挥舞爪子未发现头顶的危险,齐齐探出利爪,轮番抓过棕熊的头顶,生生扯碎两块熊皮。
再看棕熊,半个脑袋变得血肉模糊。
血腥和战斗激发海东青的凶性,它们配合默契,一次又一次袭向目标,灵巧避开熊掌,动作敏捷,似一阵风掠过,在棕熊头顶和脸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
郅玄抓住机会,命驾车者前冲。
十米、五米、三米、一米
战车擦身而过时,棕熊察觉危险,奈何被海东青绊住,分身乏术,左支右绌。
郅玄牢牢把握住时机,双手握牢长剑,一剑穿透熊腹。随即放开剑柄,单手抄起挂在车上的短矛,回手又是一击。
裂帛声中,棕熊遭到重创,半身被血染红。
战马奔驰的速度过快,郅玄来不及调转方向,赵颢紧随而至,采用相同的办法,在棕熊身上留下交错的伤口。
两人没有事先商量,行动前后衔接,默契十足。别提看呆的东梁侯,连北安侯都无从插手。
棕熊重伤倒地,鲜血染红地面,生命耗尽,再也爬不起身。
整个过程看似漫长,实际相当短暂。
郅玄跳下战车,和赵颢一同走向棕熊。脚踏实地停在猎物身前,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