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赵颢。
希望中都城能明白这一点。
通过这件事,郅玄也看到一个问题,他没有册立继承人,意味着这个位置可以争夺,而公子鸣的机会最大。
目前他还年青,国内氏族没有参与进来。再过几年,等他年纪渐长,各方势力必定浮出水面。
届时,不是公子鸣也会有其他人。
人选一旦增多,氏族们各自站队,朝堂上的争斗势必陷入白热化。
郅玄有信心压制,大不了全收拾一遍。但终非长久之计。到最后,他依旧要选出继承人,为西原国册封世子。
过程越漫长,产生的问题就会越多。
现实的例子摆在眼前,太子淮为何能上位他的三位兄长功不可没。亲兄弟尚且如此,隔一层甚至几层的同族,争斗必然更激励,会更加不遗余力。
想一想就令人头疼。
“君侯,关于继承人,你有何看法”郅玄侧头看向赵颢。
“继承人”赵颢十分诧异,没想到郅玄会提出此问。不过对方既然问了,他自会认真回答,“兄长有子,我意过继。”
在氏族中,这是极其常见的做法。
赵颢和世子瑒是亲兄弟,互相扶持着长大,亲情非同一般。赵颢继承南幽君位,和世子瑒不存在利益冲突,彼此的关系只会更好。
赵颢膝下没有儿女,今生今世不可能有。过继侄子顺理成章,是再合适不过的做法。
郅玄没有这样的条件。
想想他的兄弟,尤其是比他年长那位,实在过于糟心。
比他年幼的大多分封出去,在封地兢兢业业,行事循规蹈矩。身为庶公子,这样的表现不功不过。若要选其子女培养,别说郅玄,朝中的卿大夫都会摇头。
公子鸣是例外,但要考虑羊氏。
如果不选公子鸣,就要从原氏族中挑选。那样一来,定会波澜四起,朝中又会不太平。
想想自己要操心的一切,再看看无事一身轻的赵颢,郅玄异乎寻常地羡慕。
渣爹没给他生个好兄弟,为之奈何
郅玄默然片刻,突然将赵颢推倒,扣住对方的下巴,用力咬了上去。
感受到唇畔的温度,赵颢一顿,眼底浮现笑意。
大手覆上郅玄后脑,白皙的手指滑入发间,挑去束发的玉簪。
下一刻,双方位置颠倒,郅玄的手腕被牢牢扣住,微热的气息拂过眼角,滑过鼻尖,触及唇角。
热意逐渐攀升,环佩散落,青丝纠缠。
案上竹简摔落在地,数枚珍珠落于简旁,连着几缕断裂的金线,闪烁惑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