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一刻就听对方道“日后不得见,每思及此就会想起君上。君上再用力些可好”
郅玄抬起头,十分认真地看着赵颢,越想越觉得他的表现有些不太对。自己怀里这个美人,霸道不提,莫非还是个潜在病娇
两人在大帐消磨整日,临近傍晚才命人传膳。
赵颢饭量一如往常,郅玄也比平时多吃两碗,以至于肚子有些撑,在帐内走了两圈才好消食。
两人相处得愈发自在,在郅玄转圈时,赵颢斜倚在榻上,手中拿着一卷竹简,正是漠夫人写给郅玄的信。
信中提及东梁国的变化,由此引发郅玄的猜测,对东梁国的情况有了深刻把握。这才能顺利压制世子霸,提前料定他的一举一动,为和东梁国之战再添砝码。
赵颢看过信中内容,沉思片刻,道“君上要击东梁国,我可出兵相助。”
郅玄停下脚步,摇头道“不必。”
西原国和东梁国开战,既为新仇也为旧恨。不管国内氏族有什么样的心思,彼此之间是否和睦,在这件事上早就达成一致,必然群策群力拧成一股绳。
如此情况下,北安国两不相帮即可,出兵相助实无必要,反而会引来中都城的猜疑。
“非北安国,从我封地调兵。”赵颢解释道。
不以北安国的名义出兵,而是赵颢个人出兵相助,意义截然不同。
赵颢和郅玄成婚,两人结成婚盟。郅玄和东梁国开战,赵颢调动军队助战,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毕竟两人不是普通盟友,是实打实的夫妻。
“真不用。”郅玄仍是摇头,在赵颢皱眉时,话锋突然一转,提出他早前的想法,“如对南幽国开战,君怎么看”
“南幽国。”赵颢沉吟片刻,道,“三军易破,唯瘴毒难解。”
赵颢的回答在意料之中,郅玄走到塌前,抽走赵颢手中的竹简,笑道“若瘴毒能解,君当如何”
“发兵南下,破其国。”赵颢没有任何犹豫,完全是脱口而出。
不是灭国而是破国,和郅玄对东梁国的计划一样。
“我能助君解瘴毒。”郅玄道。
“果真”赵颢神情肃然。
“绝非虚话。”郅玄颔首。
不过方子不能白送,必须给付等价的钱粮。
谈起合作,关乎政治和军事利益,郅玄开价不会手软,赵颢还价也是理直气壮。
上一刻情意绵绵,下一刻唇枪舌剑,两人的身份注定他们要公私分明。郅玄如此,赵颢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