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公子玄给了他机会,让他有挣脱桎梏更进一步的机会,他必须牢牢把握,不能有半分迟疑,更要完成得漂亮
狐商打定主意,决心将队伍一分为二,大部分成员留在郅地,他只带身手好且绝对信得过的手下去往密地。
“事情若成,我会赐你一块地。”郅玄再次开口,令狐商愣在当场,“不在郅地,在草原。我会在该地建城,你若愿意,可将家族迁至此。”
“愿意,仆愿意”狐商大喜过望,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
草原又如何
只要是公子玄的地盘,无论哪里他都会让家人搬过去。何况公子说要建城,证明要长久占下那片土地,他还有什么需要犹豫。
狐商神情激动,恨不能肋生双翼,马上飞去密地,完成公子玄的命令。
“事情要做,也要注意安全。”郅玄道,“此事成了,我还有更多事需要你去做。”
“诺”狐商激动得无法言语,完全不符合一个老谋深算的商人形象。可郅玄给出的果实实在太甜美,哪怕表面带着刺,他也要设法吃进嘴里。
在两人说话时,一名侍人和几名卒伍出城,奉郅玄命前往药田,带回能送信的鸽子。
生活在药田的鸽子共有十只,一只是从死去的探子住处获得,其余都是丁豹掌管林场时命人捕获。
在巫医的驯养下,野生的鸽子变得驯服,能成功担负起送信的职责。
郅玄本打算用它们给赵颢送信,没想到事出突然,要先用到密氏身上。
侍人和卒伍来到药田外,同药仆说明来意,其后就站在原地等对方通报,没敢靠得太近。
一来是对两位老人的尊重;
二来,实在是药田太过危险,遍地都是既有药性又有毒性的植物,田里还有蜜蜂飞舞,稍不留神就会被蛰。
之前有人没留神被蜜蜂蜇了一下,脸肿得不成样子。有桑医调配的药膏,也足足过了半个月才痊愈。
前车之鉴不远,侍人和卒伍心有余悸,老老实实留在原地,未得允许绝不走进药田半步。
药仆穿过冒出野草的小路,拨开从柱子上垂落的藤蔓,来到饲养鸡鸭的笼子前。
此时,巫医和桑医正全副武装,一人手持挂着布的长棍,不断将抱窝的母鸡赶开,另一人抓着用麻布和兽皮做成的网兜,将窝里的鸡蛋小心取出来。
母鸡愤怒地咯咯叫,扇动着翅膀上下飞舞。若不是有笼子阻挡,两人势必要被包围,更会被啄得满脸血。
可惜有笼子在中间,鸡群再是愤怒也奈何不得笼子外的人。
药仆过来时,两人已经收了两百多只鸡蛋,零星还有鸭蛋。很难理解,鸭子怎么会把蛋下到鸡的窝里。
原本这件事是药仆来做,根本不需要两人动手。但为验证郅玄口中能增加产蛋量的办法,两人从回到郅地就开始忙活,如今初见成效,自然要亲力亲为,掌握第一手资料。
“公子派人来”桑医将网兜里的鸡蛋移到筐子里,触手温热,蛋壳表面还有鸡的绒毛。
药仆详细转述侍人和卒伍的来意,并道人就在药田外,不知两位老人是否要当面问上一问。
“你先带人去鸟笼,小心点别被抓伤。提点他们一下,别被鹦鹉吓到。然后带来见我。”巫医道。
“诺”
药仆原路返回,巫医和桑医继续和母鸡抢鸡蛋,直到将五只藤筐都装满才停手。
“公子所言不假,地龙果然有用。”对比之前能收获的数量,桑医感叹道。